“猫捉老鼠?呵呵,骂我是猫也把您自己搭进去啦!”齐萧不动声色的回敬道。“我头一次见到像您这么能折腾的老鼠。”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显得严肃了许多。听了蓝娜的话,他因紧张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此刻更红了,毕竟,这是个女人,而且又是身份高贵的女人,他多少都有些难为情。
齐萧腾出一只手来,挽住蓝娜的一只胳膊,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蓝娜与他一同上路。
蓝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乘着齐萧腾手,两只手臂松动的功夫,一下子推开他的手臂,拼命似得向前跑去。齐萧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抓,却被蓝娜敏捷地躲过,扑了个空。他很快追了上去,刚要发力向前去,脚下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一定程度上减缓了他的速度,而蓝娜则脚底抹油似得,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声:“该死!”正想踢开脚下的东西,却发现那是一串铃铛,他把它捡起来,猜想那是她逃跑时留下的,再看刚才她呆过的地方,竹笛还在。他气得一把摔掉了铃铛,回过神来,又有些后悔,赶忙将铃铛捡起来。她也许会回来找这件做工精美的小东西吧,留着铃铛总比没有的要强。
然而从太阳当头到日影偏西,她却始终没再回来,他从气恼等到了失望,最后只好悻悻而归。
再说蓝娜,她惊魂未定的回到旅馆,方才发现艾嬷嬷给她的那串母亲留下的铃铛不在了,竹笛也丢失了,如今她已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此刻,她清楚地感觉到一种无助,那串铃铛对她来说很重要,从它到了她的手中开始,她就决定一直带着它——毕竟是母亲的东西,睹物思人,也算留个念想。可她如果还有一丝理智,都清楚地知道回去找铃铛就是送死。她想到这些,不由的把脸深深埋进了双臂,她没哭,在一种心力交瘁的情况下,眼泪反而表达不出脆弱的内心,只有颤抖的手、颤抖的心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齐萧不停的咒骂着自己,他感到心里的不甘快要燃烧起来,马上就要像火一样包围他的周身,几日来的努力都轻易的化为泡影,他痛斥自己的草率和莽撞,说来也怪,他竟也产生了一种无助感。齐萧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没人关心看重的一种状态,他的价值向来是靠自己实现的,对他来说一次失败就是一次自我价值的毁灭,他自然难以承受,发誓要把那公主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