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悠悠地说着,心里痛得难以呼吸,如果时间能够倒转,她宁肯从来没有遇见过格鲁奇,这样她的哥哥,她的秋叶,都不会离开,到底是谁欠了谁,又是谁负了谁啊?
“那我,外祖母上次来……”大公主极端聪明,一想就想到了上次的事情!
“还不是二老爷和二太太逼着来添堵的!”刘嬷嬷一阵不满。
“所以,其实……”皇后看着蒙在被子里面的大皇子,目光说不出的柔和,只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其实什么?”大公主问道。
“其实,我倒觉得恒儿这样,未尝不好!只是……”
大皇子本就生性质朴,敦厚,不能应对复杂诡异的形势,这样一个人要想长长久久地保住太子之位谈何容易,何况,如果一个人胜任不了自己的职务,该是一种怎样力不从心。
如果以前自己还抱有什么期望,如今,上天直接就给出了选择。
人最痛苦,最迷茫的时候,不是选择之后,而是选择之前。
这样,大皇子对谁都没有危害,或许就能轻轻松松,富贵安详地过完自己的一生吧,这何尝不是幸事一件。
只是,恐怕某些人,不这样认为。
皇后的身子本就劳累得厉害,再加上此次的打击实在太大,这一病,就是多日。
大皇子倒是好的很快,只是本就有些迟钝的大脑,经此一事,更加不够灵光,常常记一个句子,要费几日的工夫,目光常有呆滞的现象。
格鲁奇搜罗了民间医术高明的大夫,医治的的结果也是不尽如人意。
他心有不甘,又亲自教导了十几日,最后不得不默认了太医给出的结论。
皇后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干脆将后宫的事务直接甩手给了德妃,自己每日将大皇子和大公主带在身边,悉心地照顾,也不去督促大皇子读书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