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闭眼,在床上趴一会儿,但是总一双眼睛,伤痛而又无奈地看着他,是白逸云的。
要说这件事是白逸云干的,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但是,为什么大公主会撞倒在墙上,根据两方面的说法,当时确实只有白逸云经过,但是白逸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动手,她一贯的宗旨就是仁爱,尤其是妇女和孩子。
她最初给自己的震动就是为了拯救一帮毫不相识的妇女和孩子,一个可以忍住惧怕,可以豁出性命去救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害另一个孩子。
何况还是在宫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是再蠢也不会如此吧,何况还是大公主,一个根本没有可能对她有任何威胁的人。
格鲁奇胡思乱想一会儿,每想一种可能,都会被他很快否定,想得久了,他忽然间就发现,自己已经几天没有见到白逸云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生自己的气?会不会感到委屈难过?这么多疑问一上心头,他就想找个人问问。
但是一看到床上的大公主,他又是一阵的内疚,似乎此时此刻想起来白逸云就是对不起大公主似的。
思想斗争了很大一会儿,思念如附骨之魔,折磨着他的心,如果这件事不是白逸云,那会是谁?他不敢想下去,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是他不能承受之痛。
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去推测,忍不住的去否定,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一个可怜的卖炭老农一般,一边期望着天寒能够卖个好价钱,另一边身上衣服单薄,又希望天气不要寒冷,这个事件似乎只有两种选择,但是哪一种选择,对他都是一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