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千岁辞别太后,打道回府,没有片刻的耽搁,太后就着人前去延请皇帝。
仁宗皇帝来到后宫,见过母后,行过群臣和母子之礼之后,就听太后说道:“吾儿万岁,为娘听说你让人给契丹的使者画了一幅《大宋江山锦秀图》,不知可有此事?”
仁宗回答说道:“是的,母后。”
太后紧接着皇帝的话,说道:“可否取来让我娘一观呢?”
皇帝回说:“恐以难办,因为图已经被契丹使者取走了,不知契丹使者是否已经回国?”
太后说道:“马上派人去打探一下,如果没有回国,如果契丹使者尚在京城,速派人取人,待为娘看过之后,再令人奉还给他就是了。”
皇帝无奈,只得派人去契丹使者的下榻之处,看一看情况。如果契丹使者倘若没有回国,务必把画取回来,让太后观瞻一下。
被派遣的太监,在一众侍卫的保护之下,快速地来到契丹使者下榻的馆驿,见契丹使者仍然没有回国。就说明了来意。
契丹使者只所以没有回国,是因为契丹使者看了画以后,又有了新的想法。因为这个契丹使者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幅画的实景为杭州西湖盛景。而陆的笔墨也是在赞美杭州西湖盛景。于是,这个契丹使者打算亲自到杭州去游览一番,亲自领略一下大宋江山的秀美和壮观。因此,这个契丹使者才耽搁了下来,等前来取画之人道明了来意,契丹使者也没有过多的阻拦,就让人把画取了回去,只不过在取画之人临出门之时特意的叮嘱了一句:“你们要快快地给我送回来,因为,我的时间非常的紧张,我打算到你们的杭州去亲自游览一番。”
待取画之人把画取回来,展现在太后的面前以后,太后大声地称赞道:“好画,好画,真乃好画。如此的画风,细腻之中不乏粗犷豪放之意,一定是米疯子的作品了。”
皇帝听了,赶忙说道:“母后真乃好眼力,此画果真就是米疯子的作品。”
太后看完画,又呆呆地坐在坐位上,一动不动,口中好似念念有词。突然,太后转过头来,问道:“吾儿万岁,这词是谁写的呢?这文笔也太精准独到了,于这画配合的真乃天衣无缝。画是好画,词是好词,如此一来真乃走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为娘想见一见这个作词之人。”
仁宗皇帝听了,面露难色地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办了。”
太后听了,问道:“在你的一统江山之下,为娘想见一个人就这么难吗?”
仁宗皇帝紧接着太后的话回答说:“母后有所不知,此人有盗卖大宋江山之嫌,况且此人携带兵刃上殿,有刺王杀驾之意。”
太后听了,心中颇为不悦,说道:“一个草木之人,一无兵权,二无政位的,他怎么难免盗卖大宋江山呢?你是听谁说的。是不是又是听那个专门会断章取义的文殊阁大学士晏大人说的呢?”
太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仁宗皇帝,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因为这后面的四句呀?这后面的四句是那个契丹使者所作吧?你知道这个契丹使者的真实的身份吗?他就契丹的王子完颜亮。”
太后道出了完颜亮的名字以后,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我且问你,关于前一段时间有人说的西安侯爷意图谋反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仁宗皇帝如实禀报说道:“儿还没有查办,原本着包相去查办的。但是,晏大学士对儿臣说,不能办,如果办了,一个是大宋的县令,一个是大宋的侯爷,于国体有损,于国威不益。”
太后听到这里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吾儿糊涂,这个大宋的皇帝是你,还是晏大学士呢?一个西安侯爷,敢于谋害朝廷的重臣,手握重兵的西安太守,这明明是已经有了反意,还不速速查办,还等待什么?你这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养虎为患。你这样的行为,是在与虎谋皮你知道吗?一个晏大学士,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只知道去包庇一个成心背叛你的人,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吗?他才是真正意欲颠覆大宋江山的败类。可是你是怎么办的呢?你却把猛虎置于的睡榻之侧,反过来把对你一点危害都没有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之人,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怎么了,逼死人家的妻子还觉得不够吗?还非得把这个给你歌功颂德的人也置于死地而后快吗?你看看吧,这个写的多好呢!把在你的治理之下的大宋江山写成了地上少有秀美,写成了天上少有的壮观,这是在契丹使者的面前壮我们的国威,这样的人怎么会谋反。莫非非得把你治理的天下写成民不聊生,到处乌烟瘴气的才叫忠于大宋吗?”
太后的一番话,让仁宗皇帝顿时感到了语塞,但是,太后却还在不依不饶地说道:“这个人,我喜欢,你速速让人把他召来,让他给为娘作几首曲子,正好为娘这一段时间心中因为那个西安侯和文殊阁大学士感到心中郁闷。让这个人来给为娘解解闷儿。如果大宋的皇帝是你,你如果还承认我是你娘,你就速速让人把他召来,片刻不许耽搁。”太后说完了话,把衣袖一摆说道:“为娘为你操心操累了,我要休息了,我要回内室去等那个才子的到来。”
仁宗皇帝无奈,只好命人把陆七提了出来,交于太后。至此,由于白云瑞的努力,八王千岁的在奔波和游说,太后施加的压力,陆七终于又一次大难不死,方得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