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拱手还礼,说道:“小生何德何能,焉敢拂了夫人的盛情。”
夫人掉转头来,冲着帘栊外面喊道:“晴文,整几个小菜,烫上一壶酒,我要于公子把酒畅言。”
晴文应声而去,时间不长,一桌简单,而别致的酒宴就摆在了桌面之上。陆七和香香夫人彼此面对面的坐下。就见香香夫人,手执酒壶,为陆七斟上一杯,也为自己斟上一杯。端起一杯,递于陆七,口中说道:“能够于公子对饮一番,妾身倍感荣幸。”
陆七回道:“能够于夫人同桌共饮,也令小生心感不安。莫如这样,我们今夜不谈前缘的回眸,也不说后世的期盼,我们只言今夜的把酒言欢,夫人感觉如何?”
香香夫人听了陆七的话,也爽快回应道:“好,能够于名动京城的陆公子把酒言欢,也不失为妾身今生之一大快事。”
陆七接过香香夫人话头,说道:“夫人言重了,不知夫人对日间所索词曲,有何见教?”
香香夫人看了陆七一眼,说:“小女子乃一粗俗之人,不通文墨,怎敢妄加评论当今天下第一笔的作品。妾身只知唱了朗朗上口,听了能够触心惊魂。字里行间布满了清新,满篇布局,落得全是洒脱,如同轻风吹行云。”
香香夫人,把话说完,就端起了酒杯,举了起来,对着陆七说道:“承蒙公子的抬爱,令妾身深感不安。妾身只有满饮此杯,方觉心中略微踏实一些。不妨小女子就把此杯饮下,聊表对公子的敬意。”
陆七看着香香夫人满满地饮下一杯,也端起酒杯说道:“承蒙夫人的错爱,小生也满饮一杯,以表对夫人的感谢。
陆七说完,豪爽地饮下了满满地一杯。正当此时,就听香香夫人问道:“公子方才所说,我们不谈前缘,也不谈后世。那么,公子是否对小女子的出身感兴趣呢?”
陆七闻听,站起身来说道:“如果夫人肯讲,小生定当洗耳恭听。”
就听香香夫人说道:“小女子出身贫贱,十二岁上,被选美之人选入宫中。当时年幼,也不谙世事。因此,也就于每日在宫中浑浑噩噩地度日,每日翘首以待,但愿能够有朝一日,能够得到皇帝的宠幸。谁知,宫中的高墙之内,皇宫的红墙之中,也是颇多心机,颇多倾轧。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小女子就被册封为官妓。幸得小女子自入宫之日起,就得公孙大娘的亲身调教,又觉得乐坊名师的手把手的教诲。因此,入得此行,也算是轻车熟路,搏得一片芳名满朝野。谁料想,那些当朝权贵,满口仁义道德的士绅名流,看似个个人五人六的,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在小女子十四岁的时候,也就被刚刚科考及第的晏大人给破了身。这十来年,随着小女子的年龄渐渐的增长,也随着晏大人这个畜生的步步高升,小女子心想,晏大人总也该顾及一些自己的声名的,小女子也该少受一些他的骚扰。谁料想得到,他对小女子的欺凌却也日渐加重。他经常地变换着各种手法,在小女子的身上来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和**的需求。”
陆七听了香香夫人的话,说道:“夫人不必悲伤,我们权且饮下此杯,让各自的心情宽松一些,我们再叙往事如何?”
香香夫人端起酒杯,和陆七对碰了一下,说道:“好,我们饮下此杯,再请公子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