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雄啊秦仲雄,你现在说的话,我又能信几分?
而听到秦仲雄说自己是个蠢货的李懂惊愕地望着对方,倒是没有想过,在桑和的面前,秦仲雄一点男人的面子都不给他。可他不否认,自己作为李氏太子爷,李氏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喜怒形于色,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父亲拒绝了秦李联姻,桑和本名是秦兮,也是我秦仲雄的女儿,算来日秦氏不倒,桑和回归到秦家大小姐的位置,你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允许呢?孩子,你真该多思考一下。”秦仲雄语重心长地说着,“当着兮兮的面,我也有话直说了,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希望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是兮兮,你口的桑和,伤心难过。你在她十五岁的青春出现,能口口声声不负责任地说着‘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言语,同时你也能在她二十五岁的年华里说出‘当年无非年少无知’之类的话语……”
“我怎么可能……”李懂些许心急了,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
秦仲雄却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的话语。
“别急着辩解,听我说完。我是过来人,我与兮兮的母亲,也是现在正坐在我身侧的桑春秋女士,同样相遇在美好的青春时代相遇相爱,同样的有过刻骨铭心的誓言,同样的她是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嫁入了我秦家……”
“秦叔,我不会和你一样!”李懂截断了秦仲雄的话,“我和你的生长环境,教育背景,以及所经历的事情并不一样。若非我因意外故去,我不会放手!”
最后五个字,斩钉截铁。
并不宽敞的客厅里的诸人在这句话落下后静默了几秒,客厅里的空气显得些许安静。
忽而,只见桑春秋掩唇轻笑了几声,打破了这令人尴尬难捱的安静:“我说,秦仲雄先生,你现在在我的面前、在女儿儿子还有李懂的面前说这些话,不是在往自己脸扇耳刮子吗?我听着你扇得‘啪啪’响,作为观众,我是该鼓掌叫好呢?还是怜悯你一番?”
秦仲雄别过头,淡漠的视线在桑春秋的脸停滞了一会儿,说:“正因为有我自己这个前车之鉴,所以我在教育兮兮不要因为那些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冲昏头脑。爱情的滋味有苦有甜,甜的会令人失去理智,苦的会令人痛不欲生。”
“那你呢?你有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反省过吗?”桑春秋的音调一瞬间拔高,变得尖利,惊得在座的几位皆睁大了眼看着她。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回想过我当初从你家滚出来的落魄情景吗?秦仲雄先生,你认为你今天以这样的态度来道歉,我会原谅你吗?如果你还是那个在平安城商政内呼风唤雨的男人,我兴许对你还有点兴趣,可是你从那位置退下来,什么都没有,我为什么要听你坐在这儿说这么些虚话呢?你有这个资格进我家的门吗?”
桑春秋站起了身,俯身看着秦仲雄那张即便被岁月侵蚀过留下些许皱纹却依旧俊帅的脸庞,嘴角浅浅浮现出了一个嘲讽的笑颜。
眼前的这个年男人,连岁月之神都在他身放慢的脚步的年男人,她曾经深爱的丈夫,曾经伤她极深的前夫,此刻竟然坐在她的家里,跟女儿的男朋友说这些事情。
有脸吗?
“我们原本不用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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