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啊？别哭了，哭得我心烦。”费雯丽没好气地问，明明很担心，却还是在生梁知夏的气，但是她回来了，她还是很开心。

“我不知道……”梁知夏四顾异国陌生的街道，觉得自己像无家可归的孤魂飘荡在无人的街道。

“把定位发我，我去找你，你就在原地等我，别乱跑。”费雯丽咬着自己的唇，她好像就是这样的人，对她所珍视的人她无法做到像顾南风那样不管不顾。

“好……我等你。”

梁知夏穿着白天走红毯时的露背长裙，高跟鞋太高了，脚后跟磨破了，脚心也是钻心的痛，寒夜街头实在是太冷了。梁知夏觉得自己傻极了，她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如此狼狈，而那个男人现在大概正和另一个女人温存，谁还会记得她呢？大概只有费雯丽那个傻子才会关心她，梁知夏的眼圈更红，眼泪落下来。这一次，不是为爱情，而是为了她的友情。

大概穿得太暴露，在街头显得格格不入又招摇，时不时路过的男孩子会对着梁知夏吹口哨。知夏把自己尽量蜷缩在路灯下的一小片阴影里，她很害怕。

“吹什么吹，fuck you!”费雯丽像撒入阴影里的阳光，就那么突然出现了，她挥着包赶走吹口哨的人，像一个女战士，梁知夏笑了，她的好朋友总是这样，大胆又无畏。她来了，就不用再怕了。

是谁说她太难相处，明明应该是她的好太珍贵。

“费雯丽，你好珍贵。”知夏蜷缩在阴影里小声地说，大概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