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回来了。”吴灿世又仰头喝尽了酒瓶里最后一口酒，絮絮叨叨地只重复着这一句话。

费雯丽敛了哀伤的情绪，一步步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靠在他肩上，静默无语。乔乔看了眼吴灿世，悄声退出了房间。

“费雯丽，我想你了，真的，很想很想，想到快要死了。”吴灿世指着自己的心脏，还是像在自言自语，他依然不相信费雯丽会回来，不相信眼前靠在他肩上的就是费雯丽。

费雯丽黑暗里静默地流眼泪。

吴灿世终于还是回过头来看她，颤抖着手抚上她的脸，“怎么办，明明知道你是个幻象，可我还是想欺骗自己拥抱你。”

费雯丽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地抱住他，眼泪顺着脸颊沾到了唇上，咸咸的，像是流到了心里，因为心里苦苦的。

“她也会这样抱我，抱的很用力。”吴灿世笑的像个孩子，下巴抵在费雯丽的肩头，满足的环上费雯丽的腰，“我好像失去我最爱的人了。我不会再傲娇，不会再孩子气，爱你有多深就会抱你多紧的，你可不可以回来？”

费雯丽擦着自己的眼泪，心痛的难以附加。他们都说爱情会让人成长，可这份成长于吴灿世而言，未免太过残酷。而于费雯丽而言，她宁愿吴灿世永远是眉眼如画的少年，她不想给予他如此痛的成长。

“你看你都不说话，我就知道你是假的。她的话总是很多，她有时候傻傻的，喜欢撒娇，她总是说她有多喜欢我。可是为什么那么喜欢我还要放弃我呢？”吴灿世抱着费雯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梦里的呢喃：“费雯丽，我真的好想你。”

费雯丽把吴灿世架着放到床上，替他脱了鞋，擦拭着脸颊。她坐在床边复杂地望着他的睡颜，很久很久。

“唉。”睡梦里吴灿世大概只听到了这样一声清澈的叹息声。

费雯丽关了房门，站在门外的乔乔一脸惊异的凑过来，张着嘴欲言又止。

“他睡了。你准备一点醒酒汤，等他醒了给他喝。”费雯丽转头走向了电梯，进电梯的一瞬，又转过头对乔乔说：“不要跟他说我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