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雯丽不自在地低眉垂睫，顾南风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瞥。从侧面看，她的睫毛很长很长，大概是淋了雨的关系，潮湿的睫毛上好像有小水珠，车里昏暗的灯光下晶莹的小水珠像晚荷上的露珠。顾南风忍不住低头笑起来，心情好得不像话，尽管车外的风雨不见小，可车里的风景却是别样的动人。

费雯丽哀怨地瞪了顾南风一眼，她只是不害怕而已，她依然内疚又自责。

“好了，别自责了。你有错，但不完全是你的错呀。”顾南风敛了笑意，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费雯丽的手。

“好好开车……”车窗上有氤氲的雾气，费雯丽望着车窗上印着她的脸，不争气地红得彻底。她心虚地撇过头不敢看顾南风，手上别别扭扭地想抽出手来，却被顾南风握得更紧。

顾南风唇角勾起，心情大好，“下雨天，这样开车比较慢。”

费雯丽咬着唇不说话，头低得很低很低。

“但是好像有人的心跳很快欸～”顾南风眼角含笑地瞥了一眼路又看着费雯丽，看着她鸵鸟一样逃避，脸红心跳的模样，忍不住坏心打趣。最后还**似的在费雯丽的手上轻捏了下。

“看路！”费雯丽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没好气地叫嚣，声音却没了往日的底气。

“呵～”顾南风忍不住莞尔，黑曜石般的一双眸子望着费雯丽，泛着涟漪，轻柔地说：“路哪儿有你好看。”

他的声音很轻，说得很慢，就这样轻飘飘地飘进费雯丽的耳朵里，明明该若无其事，却惹得雯丽受蛊惑般地定定地望着顾南风。费雯丽知道自己现在脸很红，心跳得很快，顾南风眼睛里的涟漪旋转得越来越快，费雯丽根本无法挪开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