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雯丽单掌支着下巴，杵在桌子上，望着对面的吴灿世。她抬手看了眼表，凌晨两点半。

“你在看什么？”灿世朝费雯丽笑，费雯丽伸过去手，灿世笑着握住。

“我在看你，”费雯丽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怎么看都不够。”

“你总是这么直白么？”灿世拳头抵着嘴，笑得含蓄。

“你想我只对你直白么？”

“那你还想对谁直白？”灿世握着费雯丽的手，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他刚刚才发现费雯丽的手上有一颗痣，在大拇指的下方。

费雯丽咬着唇笑，媚眼如丝地望着吴灿世，“小吴先生总算有点吃醋的迹象啊。”

“我以前也有啊，你太笨了，没发现而已。”灿世微微张着嘴，眼睛瞪得圆圆的，说得轻巧又坦率。

“什么时候？”

“每一次你被称为顾太太的时候，每一次看到你和顾南风站在一起的时候，每一次分开。”吴灿世眼光灼灼定定地注视着费雯丽，他的声音温柔，他如泣如诉地说，他的坦诚让费雯丽不知所措。

灿世看着费雯丽缓不过来神的样子，笑了，眉眼弯成了月牙，目光也温柔的像如水的月光。

“没想到我会告诉你么？”

费雯丽捣蒜似的猛点头。

灿世伸出长臂，拍了拍费雯丽的头，“为了你我愿意。”

为什么会变得坦率呢？他和她爱得并不容易，也爱得身不由己。如果连爱和情绪都隐藏，他怕，怕失去和离开，怕词不达意，怕她感受不到他的爱有多迫不及待。

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为此，他不惜背叛全世界，哪怕螳臂当车，哪怕不堪一击。

费雯丽百无聊赖地玩着灿世的手指，“男神，我们就在这里呆着么？”

“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都可以么？”

“嗯，我都陪着你。”

“我想去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