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要不,”费雯丽整张脸靠得更近,咬着唇,眸子里流光溢彩期许地望着灿世。灿世假装不懂,“所以呢?”
望着灿世眼眸里的自己,两个人的对视原来都会成为一件极其欢喜的事儿,两个人好像就是全世界。他眉头眼角难以掩饰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心思,费雯丽知道他也想,想这世界只有他和她,没有中间地带,没有闲杂人等。
“所以,”费雯丽故意顿了一下,调皮地冲灿世眨了下眼睛,“我下班了。走啦,拜拜。”
费雯丽起身,手却被灿世握得更紧。吴灿世仰头注视着费雯丽,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你走不掉的。”软糯糯的声调撩的人心痒痒的,想钻进他的怀抱里被狠狠地亲,被用力地抱紧。
于费雯丽而言,吴灿世是她的无能为力和无所适从,她走不掉也不愿走。她二十五岁那年回国,她一身疲惫,一身不堪,她以为她再也不会遇见一个谁会让她为之所动。她就是那种表面上嚷嚷地越厉害,心里就越冷冽地清楚,清楚她不敢回首的过往。所以一开始,她也许只是把他当做她需要热闹装饰的外在世界里的一个小小注脚。
她的内心太荒芜了,荒芜了很多年。还好,遇见了,还好,爱上了,还好,我的荒芜从此因你而花团锦簇。
而你再不是我人生里可有可无的注脚,你是我的明天和以后,是我的最佳男主角,是我愿意只为你抒写的诗。
谢谢你,温暖的你终究温柔了我的岁月,驱走了过往的严寒。
费雯丽在期许,期许她人生寒冬过后第一个温暖的春天。这个春天,她认为是吴灿世带给她的。
费雯丽妩媚浅笑,趴在灿世的耳边撩人地低喃:“我不走,我要你。”
灿世的耳尖又变得粉粉的,费雯丽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忍不住用手戳了戳。灿世因为费雯丽这个小动作,露在衬衣外边一截的脖子也染上了红晕。
“我们走吧。咳,咳,咳。”吴灿世掩着嘴,低头,也不管宋清疏的鄙夷的眼光,松开费雯丽的手起身就走,脚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