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费雯丽张着嘴,茫然失措地看着站在自家门口的那人。
吴灿世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来,他笑,明眸皓齿,他的眼睛里有一颗太阳。眯起的双眼,上扬的嘴角,是不是错觉,他的白衬衫和阳光一样的耀眼。费雯丽觉得自己已经沉沦,沉沦在他意味不明的笑里。
“嗨~”他开口,背着光,霎时间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费雯丽下意识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你,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了?”灿世眯着眼,依然笑着,向她走来,走近时,脸上的笑敛起,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脸抬起,大拇指在上面轻轻地摩挲,费雯丽可以感觉到他拇指上尾戒的冰凉,“疼么?”
委屈和眼泪一起叫嚣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费雯丽咬着唇,泪眼婆娑,她定定地望着他,任由他的手在她脸上摩挲。她拼了命不想掉下眼泪来,她疼,不是脸,而是心,她的少年是全世界最好的男孩子,而她该怎么说我爱你?
灿世在她额头落下浅浅的一个吻,又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还疼么?你以前不是说亲我一口就不会痛了么。”费雯丽再也忍不住,忍不住眼泪,忍不住感情,感情已满溢,怎么会没有痕迹。她主动去迎上他的唇,她抱着他吻着他,那么努力,那么心悸,她除了爱和疯什么都没有,可她想把全部的爱和全部的疯都给了这个叫做吴灿世的男人。她也曾怀疑过,怀疑自己对他的心动是一场自欺欺人的三流偶像剧情节,她太久没有爱过别人了,她只有一场荒诞的婚姻,她在逃离,而他恰巧在路上,所以遇见,所以心动。灿世的唇瓣软软的滑滑的暖暖的,像棉花糖,费雯丽闭着眼,仿佛看见了满天星光。泪从眼角滑落,她只想抱紧他,紧一点,再紧一点,紧到两个人再没有缝隙,紧到谁也无法将两个人分开,直到不用再背负想爱不能爱的苦。
灿世眼睛睁得大大的,错愕,感受到费雯丽抱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他闭眼加深了这个吻。他抵着她的后脑勺,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费雯丽微微愣神,灿世不满似的在她唇上轻咬,费雯丽眼里笑意满溢,恶作剧似的伸出舌头在灿世的唇上挑逗,灿世情不自禁地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缠住她的舌尖。费雯丽调皮地躲避着舌头,灿世惩罚似的轻啄费雯丽微凉的红唇,灵巧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追逐纠缠,吸允、索取,直到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细语:我呼吸不上来了。潮热的呼气,直白的话语让灿世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他想起刚刚的吻,脸上也是一阵燥热,耳尖红到了锁骨,他醒了神一样,别扭地把费雯丽推开了,自己则低着头。费雯丽半蹲在地上,捂着脸笑着,拍着自己的膝盖笑着,掐着腰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还不停地笑。
“你怎么了?很好笑么?嗯?”灿世小心翼翼地走到费雯丽身边,猫着腰,和她平视,费雯丽嘴角微弯,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睛潮潮的,有氤氲的水汽,睫毛翘翘的,很潮湿,“男神,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么?”
她的脸颊肿着,唇上的口红斑驳,氤氲的雾气潮湿了眼妆,眼圈下黑黑的,嘴唇因为刚才的激吻微微红肿着,她眉眼弯弯的抿嘴问他: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么?这样的她,灿世竟然觉得很美,美得动人心魄。他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因为她想说的也是他想说给她听的。
“傻瓜。恰巧我也是。”吴灿世摸了摸她的头,答非所问。费雯丽笑了,笑得灿若朝阳,她懂他的答非所问,她讶异她也可以保守谜底。
原来,不能说我爱你,是我们说好的默契。
费雯丽拉起灿世的手,因为太着急地想开门,却显得更笨拙,灿世任由她牵着手,眯着眼笑,笑眼弯弯地看着她。门一打开,费雯丽钥匙也不拔,就把灿世拽到屋内,把他抵在门上,上半身紧贴着灿世的胸膛,灿世感觉到胸前的柔软,喉结不自在地上下蠕动,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眼睛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费雯丽看着这个样子的灿世,好笑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身体却分毫未动。灿世耳尖越来越红,费雯丽踮着脚尖轻轻地含住他的耳垂,小手不安分地在灿世的胸膛乱摸,灿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抓住在他胸膛乱动的不安分的小手,轻轻一拽,就反客为主将费雯丽抵在了门上。费雯丽美目流转,盈盈地笑着看他,吴灿世低头,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又吻上那柔软之上,也不多做停留,碎碎的吻又落于费雯丽的脖子上,他似乎对她的锁骨很着迷,温柔地啃咬着。
费雯丽难耐地仰头,“啊。”又主动缠上灿世的脖子,吻着他的头发,捧起他的头,在他脸上胡乱地亲着,两个人的唇又碰触到一起,香津湿滑,舌尖再次缠绕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先吻上的谁,两个人忘我地吻着,从门口吻到客厅,从客厅吻到沙发,最终跌落在沙发上,费雯丽趴在吴灿世的身上,小脸看着他,笑嘻嘻的,“想要么?”
他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清澈的眼眸闪着**的光,他像疯了一样吻上她的唇,不同之前的温柔缠绵,这一次他加重了力道,他的唇越来越烫,双臂把她圈得更紧,好像是要把她揉碎到自己身体里。他不知满足地索求着,辗转不息,费雯丽被吻的有些失神,他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身下,费雯丽感到呼吸困难,想要挣脱开,吴灿世却不放开,如贪恋美食的饕餮不知疲倦地啃咬着,甚至有些暴戾,费雯丽破掉的唇角经灿世这么一折腾,疼的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嘶~疼,疼,你轻点~”
灿世这才清醒过来一样,留恋地离开她的唇,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对不起,我看看。”费雯丽大口地喘着气,眼神迷离,瘫软地说不上话来,连连摆手。灿世食指轻轻摩挲着费雯丽的唇角,“有药么?我帮你上药。”
费雯丽懊恼地看着吴灿世翻抽屉找药箱的背影,刚才自己怎么不拽住他呢,呀,说好的滚床单呢,就这么没了?
“你在想什么呢?”吴灿世拿着药瓶过来,看着费雯丽拧巴的小脸,好笑地问。
“没事啦~烦死了,我不要上药。”费雯丽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把自己的整张脸埋进去耍赖。
“你该不会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吧?”吴灿世蹲坐在地上,在费雯丽头侧揶揄,笑得一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