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费雯丽夫妇捐款一百万元。”
费雯丽诧异地转头看顾南风，又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顾南风笑了笑，也没说话。正当费雯丽百无聊赖张望着舒缓眼睛的时候，看到周云生站在大厅的门口脸色不太好，他恰好也看到了费雯丽，似乎是迟疑了下，还是向费雯丽招了招手示意费雯丽跟他出去。费雯丽左顾右盼，看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跟顾南风说了声：“我出去下。”猫着腰，悄声走出了大厅。
“怎么了？周周，你脸色不太好。”
“嗯，”周云生嘴张合着，一副难言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儿了？”费雯丽有些着急地问。
“《凤还巢》换角了。”周云生低着头，声音很低。
费雯丽身体虚晃了下，眼神有些涣散，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问：“为什么？换谁了？”
“未，迟未婉。”
费雯丽看着周云生低着头，一脸歉意，“没事儿，”拍了拍周云生的肩膀，“我们会有更好的剧本的。”说完冲着周云生绽开了一个很灿烂的微笑。
“我先进去了，周周你没事儿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你脸色不太好。”
费雯丽转过身背对着周云生时，脸上的笑消失了，脸色惨白，她呼了口气，挺直腰板，走进了大厅。周云生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大厅，关门时，还对着他挥手笑，他心里很难受。
费雯丽心不在焉地往座位上走，“哎呀！”
“你怎么了？费雯丽，你抬起头看看我。”
费雯丽把头埋得很低，听着大厅里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顾南风惹人厌的声音，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我又没死，就是崴了脚了，你就不能先把我抱出去啊。”费雯丽蛮不讲理地冲顾南风低吼。
“好好好，我抱你出去。”顾南风抱起费雯丽，费雯丽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顾南风愣了下，他衬衣上的温热，她哭了？
“还痛么？”
“疼，疼死了。全身上下都疼。”
听着费雯丽的哭音，顾南风走得更快了，到了他的休息室，他把她放到化妆桌上。费雯丽哭得更厉害了，一直抽泣着，顾南风把她的鞋子脱了，脚已经红肿了。
“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要穿这么高的鞋。”顾南风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坐到椅子上，轻轻地揉着，“疼么？你忍着点。”
“顾南风，你轻点，那又不是猪蹄！”费雯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拿手胡乱地擦着。
“你别哭了，费雯丽会因为崴脚就哭鼻子啊。”
“你管我，我想哭。啊，疼，哪儿都疼。”费雯丽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
顾南风抬起头看着费雯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妆花了，很丑。”
费雯丽赶紧转过头去看镜子，“啊啊，真的花了。好痛，好痛。”哭得更大声了。
“费雯丽你声音小点，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顾南风顺手从旁边拿起一抽纸巾递给她。
费雯丽接过纸巾，胡乱地脸上擦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顾南风嘴上问着，手也没停，还给费雯丽揉着那只红肿的脚。
“我被换角了。本来都说好了，我演女一的，结果几小时之后就换了。”费雯丽哭得更委屈了。
顾南风拿起一张纸巾，轻轻地帮费雯丽擤着鼻子，“好了，还会有更好的剧本的。别哭了，真的很丑。”
费雯丽用力地擤了下鼻子，“呀，顾南风，你恶不恶心，你刚才的手都摸了我的脚！”
“费雯丽，是应该我问你恶不恶心吧，我给你擤鼻子，你还嫌弃我！”
费雯丽瞪了一眼顾南风，用纸巾把自己的整张脸遮住。
“还疼么，今天晚上回去你拿药酒再揉一揉。听见了么？”顾南风揉了揉费雯丽的头发。
“呀！顾南风，你又用你的脏手乱我发型，你给我过来！”
顾南风站在不远处，吐了吐舌头，“你够不到。”
“呀，我这个急脾气。”费雯丽跳下桌子，就要单脚过去。
“行行行，你别动，我过去，我过去。”顾南风一个箭步过去，一手搀住费雯丽的胳膊，把她安顿在椅子上。
费雯丽抓着顾南风的胳膊，“把手给我！”
“干嘛！”
“谁叫你揉乱我发型的，我得咬你一口！”
“费雯丽你是不是傻，刚谁说这是摸了你脚的脏手的，诺，你咬吧。”
费雯丽看了下摆着自己眼前的手，又抬头哀怨地看了眼顾南风，“我，我突然下不去口了。你赶紧拿走！”
顾南风无奈地整理了下费雯丽的头发，“行啦，我们出去吧。”
“我不要。”
“怎么还不要了，头发不乱了，等会儿还有个环节需要我上台，我把你抱过去。”
“不要，刚那么多人，我就摔倒了，多丢人啊。而且妆都花了，我不出去，你自己去吧。”
“我看，”顾南风捧起费雯丽的脸，一双眼睛看得认真，“不丑啊，来，我帮你画个眉，就好看啦。”
“不要，”费雯丽努力地想要挣脱出顾南风的桎梏，“我不要你画。”
“乖，别动，要不然画丑了，不怪我啊。”顾南风很认真地在费雯丽的眉上描摹。费雯丽听了他的话，真的不敢动了，“好了么？你行不行啊，顾南风。”
“费雯丽，没人告诉过你么？永远不要问男人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我行不行？嗯？”顾南风的眉笔落在费雯丽的眉间，唇离费雯丽的唇很近，费雯丽低眸往后退了退，顾南风另一只手附在费雯丽的脑后，费雯丽动弹不得，只能低声下气地小声质问：“你，你干什么！”
顾南风在费雯丽的唇上轻啄了下，“让你张张记性。”又起身认真地描摹。
费雯丽嘴角抽了抽，“顾南风，你以后能离我远一些吗？”声音很轻，语气平静。顾南风的手顿了下，费雯丽感觉到了落在眉上的笔似乎在用力，扎得她有些生疼，她没有吭声。顾南风又继续描摹，回答得轻巧，“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