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了片刻,她若无其事地娇嗔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赵云泽的右手缓缓收紧,听到对方似乎痛苦的声音,他冷冷地道:
“她从不用这样的腔调同我说话,也不会这么亲密地靠近我,更不会愿意为了我去死。”
她沉默了会儿,柔声一笑,道:“人都是会变的啊。”
赵云泽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她似乎幽幽地轻叹口气,“我是陪伴了你几千年岁月的女人啊,你怎能如此轻易地就忘了我?”
赵云泽皱着眉,冷冷地一笑,便要扭断她的脖子。
手下却忽然空了,熄灭的宫灯也忽然放出了明亮金黄的光芒。
赵云泽看向了对面,目光不带半分温度和情绪。
那儿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妩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里头穿着一件抹胸搭配着暗红色的襦裙,外头却只披了一件薄得若隐若现的深红纱衣,依稀可以看见白皙的肌肤。
尽管她是站着的,却仍给人一种柔软似水的感觉,每一寸肌肤似乎都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最为惑人的却是她的一双眼睛,似笑非笑,顾盼有情,总透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光彩。
她的声音也变了,大抵这回是用了她自己的声音,也是媚得让人骨头发软。
“一千年了,夜渊,你还是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
赵云泽冷冷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神带着几分凌厉的审视,“你是谁?”
转瞬间她就已移到了他的身前,红唇含笑,呵气如兰,“花妩,我是花妩,你最忠诚的追随者。”
赵云泽目光锐利地盯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似乎不是凡人,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
赵云泽的右手悄然握上了腰间的雁翎刀。
他思忖着将她打败关起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