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是来寻了三皇子殿下一道出宫的。
今儿早朝时,新科状元柳逸参了礼部尚书一本,说是他贪污国库,私收贿赂。
皇帝大怒,命东厂督主彻查此案,锦衣卫指挥使从旁协助。
礼部尚书呢,恰巧又有个小女儿指给了三皇子,三皇子便奏请了一同协查办案。
两人途径了莲花宫,却正瞧见两个宫女一跪一站,似乎在说着什么话,南宫玉本也没在意,正要移开眼时,却忽然看见那宫女转过脸,吐出了一口血来,可不就是御膳房的那个丫头么?
他惊异地叫了一声“清禾姑娘”,几步上前,半跪着将她揽在了怀里,用袖子擦了擦她唇角的血迹,道:“你怎么了?”
秦思思哪儿顾得上答他,捂着唇似乎要吐却又没什么可吐了,只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干咳,头也连带着疼了起。
见她这般,南宫玉便抬头看向另一个宫女,眸光冷冷的,道:“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夏末虽是捧高踩低的人,却也只是欺负欺负后宫里头的奴才,哪儿想到这死丫头竟连锦衣卫也认得?是了,南宫指挥使素来和东厂督主交好,这丫头既和督主有私情,认得南宫指挥使也不为怪了。
她脸色微白,忙跪下了,口口声声地辩解道:“这可和奴婢没关系啊,奴婢只是和她说了些闲话罢了,哪里想到她忽然就犯了病,奴婢还吓了好一跳呢!”
南宫玉道:“闲话?”
听得人说这些锦衣卫之流是惯会审讯犯人的,她不敢欺瞒,只得拣好听点儿的话道:“奴婢也并没说什么,不过提了提夜央宫的殿下罢了,她一般的也就恼了,奴婢也没瞎说啊,那位殿下对她那么好,她不说感恩道德,却还和我恼了,你说说这是奴婢的错不是?”
……
听她一个劲儿地抹黑自己,秦思思冷笑着讥讽道:“是我的错,是我不识好歹行了吧?你那么关心他怎么不找他去?你不还说他嫌我身子弱么,你这么强壮,他该会喜欢得下不来床?”
南宫玉忍不住笑了,“……”
这好好儿地怎么和他好兄弟扯上关系了?这是两个宫女在争风吃醋,一个还气到吐血?
夏末脸色忽青忽红,忙转头看向了南宫玉,“指挥使,您看看,她这说的什么话?奴婢和殿下清清白白,她红口白舌地就随意侮辱殿下的名声。”
秦思思道:“哦,你也知道他喜欢你是对他的侮辱?”
“你……”夏末咬牙道,“好好好,你不就不想我提那位殿下么,我不提也就是了,你也别这么同我吵了,我懒得和你计较!”
南宫玉揉了揉眉心,“我说……”
秦思思打断了他,“你提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提他的时候别带上我,你爱怎么提怎么提,谁爱和你吵了?”
夏末冷笑道:“你要心里没鬼,干嘛怕人说?你难道没在殿下那儿过夜,没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