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罪行,罄竹难书。
没几天,圣旨下来了,皇帝姑且念着旧情,没要了她的命,只收回了凤印,将皇后打发到了城外的尼姑庵了此残生。
太子跑去皇帝的寝宫外头跪着,磕了几百个头,血淌了满脸,人也晕晕乎乎。
没啥用,皇帝见了直皱眉,打发侍卫将太子抬回去了。
……
秦思思觉着太子有点儿可怜。
太子生来就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过的那就是风花雪月、挥金如土的贵公子生活,不知人间疾苦,不问尘世烦忧,简直就是一朵经不得风吹受不住雨打的娇花儿。
他娘就要跑去当尼姑了,他会不会一伤情也去做个和尚啊?
听人说,皇后被送走的那天,太子也去送行了,皇后这一去许就是生离死别,母子俩不说抱头痛哭,也该拉着手依依惜别才对。
谁知,皇后一见了太子,激动得扑上去,又抓又咬又捶,直骂他“小孽种!”。
太子当时就懵了,张大了眼睛看她。
……
一大早,昭阳就坐在窗边儿作画。
雪白的宣纸长长地铺开了,各色颜料摆在一旁,笔架上挂了一排毛笔。
秦思思飘着看了会儿,“你画的是太子啊?”
她也曾在白天飘出去,谁知才刚刚见了光,手臂便被灼伤了。
所以,这会儿虽是大白天,却是门窗紧闭,窗纱也严严地拉着。
昭阳就在昏暗的光线里笑了,温柔又诡异,“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