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的地儿不太远,就在附近的山上,那儿有一座行宫,早有宫人收拾妥当了。
太子这回大约是真恼了她。
她累死累活地跟在马车后头追了一路,到了地方,两条腿已经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太子还算有点儿良心,自个儿回房之前还将她给带上了,避免了她沦为与太监们同屋的尴尬。
进了屋,太子在桌前坐下了,难得地是没了那副风流恣意的姿态。
他盯着她,大有审视的意味儿。
她摸了摸快冒烟儿的喉咙,指着桌上的茶壶,道:“我可以先喝口水么?”
太子没说话。
她就当他是默认了,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杯茶水。
然后,她的目光看向了那张大床,道:“我可以先去睡一会儿么?”
特么再站一会儿,她真怕自己会晕菜了,这位郡主的身体太娇弱了。
太子看她的目光有点儿复杂,脸色不咋好看,却仍是没有说话。
莫不是太子一生气就不爱搭理人?
这么想着,她就当他又是默认了,便说了句“你出去记得把门儿带上啊”。
太子就这么看着她爬上了床,“……”
他还等着她痛哭流涕地懊悔呢,等了半天,她就这么抛下他睡、着、了!
他略有点儿心塞地收回视线,默默安慰自己:算了,她追着来这儿就是为了道歉的吧,那等一会儿也没关系了。
……
秦思思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屋内点了支蜡烛,光线不是很亮,她就瞧见床边立着一团黑影,她“啊”地叫了一声。
“表妹。”
是太子的声音。
她摸了摸受惊的心口,“你要死啊!”
大晚上的不带这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