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茶菲冷哼了声,“谁让你打的时间不对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打?”电话那头的韩洛枫一手把玩着手中的蓝色盒子,灰色的眸里多了许多温柔。
“我没你这么闲!你有话快说,我要出去了!”
“那下次再约!”韩洛枫声音放得更低。
越发磁性的声音让她听着不免心跳微微加速,“我没空!”
韩洛枫轻笑一声挂掉电话,看着手中精致的盒子微微一笑。
夏茶菲不紧不慢的开车前往转角餐厅,到达的时候已经离秦浩打电话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秦浩等得有些不耐烦,眉间紧蹙的他可以看出他的耐心被磨的差不多了,不停的看着手表。
当看到夏茶菲来到时,拧在一块的面部立马全都舒展开来,“菲菲……”
夏茶菲往他对面一坐,双手随意搭在桌上,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波澜,就连缓缓吐出的话,都不带任何感**彩,“有事?”
“菲菲……”秦浩刚要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被她迅速抽回给拒绝了,“我……找到你之前一直想要找的东西了。”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况且我现在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夏茶菲不屑一顾,看着他的脸就会想到他做过那些丑恶的事。
秦浩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个独有光泽的玉镯子,“这个是伯母的嫁妆吧,之前你一直再找,其实它是被郭欣畅拿走了。”
说着就将玉推到夏茶菲面前,“现在物归原主了。”
夏茶菲看了眼玉镯,又讥笑地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菲菲,我……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之前我没明白我的心,现在我明白了,没有你,”秦浩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目光真诚地看着她,“没有你,我的心就空了一块。”
夏茶菲看着她厌恶的嘴脸,听着他的话嗤之以鼻,她站了起来,盯着秦浩的眼睛,“秦浩,我说过从那刻开始,我们再无瓜葛,你现在所做的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是让我觉得好笑,更让我觉得恶心。”
她伸出手,将玉镯拿了起来,拿在空中,纤细白皙的手跟玉镯的色调在灯光的映衬下给人一种浑然一体的错觉。
悬在空中的手缓缓放开,慢慢脱离她手心的玉落下,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玉全碎了。
夏茶菲嘴角上扬,清澈的眸似乎蒙上一层冰霜,“我不想再看见你!”
秦浩皱着眉站了起来,“菲……”
夏茶菲华丽而优雅的转身,毫不拖泥带水,连没有要回头的冲动,直直走出了餐厅。
走出餐厅后,她昂着头,深深吐了口气,将囤积在心中的郁闷也散了一些。她母亲的那个镯子,早在她被郭欣畅绑她的时候在她面前摔碎了,现在这个镯子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到了秦浩手上的,或是出于其他人有什么原因出于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了。
看了眼时间,又要到下班时间了,翘班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工作再多也不是一时能忙完的,便将车开回了夏宅。
迎接她的依旧是吴伯,吴伯依旧笑嘻嘻的面对着她,内心也被吴伯的热情感化,这才像家的样子,而吴伯花婶就是她的家人,这种久违的感觉。
最近工作太忙,好长时间都没怎么回来,她到底是有多怀念。
进到夏宅,宅子里被打扫得一层不染,暖光照耀下来,气氛都在。
和仆人们一起吃了饭,夏茶菲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光是这一天,就发生了太多事,这样下去,她会精神分裂的。
夏茶菲习惯性拿起床边准备好的水和安眠药,将安眠药送进嘴里才躺下来。
久久的她进入浅眠……
“砰!”
梦里,她听到了枪声,嘶声裂肺的尖叫声。她拼命的逃离,却又逃离不掉,那些吵杂声一直在她耳边环绕,她一直奔跑,声音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听到一声阴险的笑声,笑声恐怖令人寒颤,那恐怖的笑声似乎有穿透力,她看不见声音来源的人,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她逼近,那笑声过后,又是一阵话语,声音模糊得她听不清楚,唯一听到一句,“都给我死!”
她看清楚冰冷的上了镗的枪口指着自己,似乎下一秒,子弹就要从里面迸发出来。
“砰!”又是一声枪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