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家,已是半夜。李湘平早已睡下了,周若去她房间看了眼,便回了卧室。
顾樵的电话竟关了机,她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固执地不停重拨,机械的女声毫无感情地一遍一遍说着同样的话:“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心像是被狠狠握住又放开,持续不断的钝痛袭来,她挨到墙角,紧紧地蜷缩着。
这是周若二十多年的记忆里,最难熬的夜。
从未有过的不安与屈辱,轮番折磨着她。
不知道怎样熬到了天亮。
温暖的阳光斜照进房间,她正窝在角落里昏昏欲睡。被扔在地板上的手机“呜呜”地震动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低下头。不多时手机便因为电量低而自动关了机。
脸上的泪早已干透,斑斑驳驳的泪痕,让她整张脸都紧绷着。
叹了口气,她起身走向卫生间。
......
海岛酒店
一早起来就给周若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顾樵又给家里阿姨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昨晚她也没有回去。
回去哄吧!他懊恼地抓抓头发,拎起外套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