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做得再多,也从来是吃力不讨好的。
秦裕好也就罢了,不好就全是他的错。秦裕挥霍无度,是他做哥哥的没管好;秦裕落魄穷酸,是他做哥哥的没照顾好。
反正,在母亲眼里,他大概就是最不能容忍的存在。
非得想些什么法子,挫挫他的锐气,她的心里才能舒坦些。
“怎么了?”周若在他身边坐下,柔软莹白的手臂缠上他的。
“没事。”他对着她笑笑,长臂一伸,将她拥进怀里,呼吸间尽是她身上的香气,心里翻滚着的烦躁,这才熄了不少。
“你知道吗?你笑得比哭还难看。”周若做了个嫌弃的表情,而后眯着眼笑笑:“吃饭吧,饿了。”
“嗯。”他嘴里应着,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收紧了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些。
......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下午忽然就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下得人心里也黏黏腻腻。
也不知究竟要去哪吃饭,顾樵竟然叫了人给她做造型,看着镜子里清汤挂面的自己,一点点被精致的妆容覆盖,她突然觉得,好似戴上了假面一般。
不舒服的感觉一闪而过。
两个多小时才折腾完,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小心翼翼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