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凡看了看方雨，“我说是不是你女朋友看你总跟我女人在一块儿不顺眼了，才找的混混打你们啊？”

这哥原来一直在寻思这个呢！方雨浅浅地笑了笑，“哥！我没女朋友！”

“暗恋你的人呢？”乔一凡总想给他们挨打的事找点理由。偶然？哪有那么多偶然！

“哥！你应该多多少少知道我一点，你觉得我和你谁更容易惹人暗恋？”

乔一凡没言语，这弟弟太厉害，一语道破问题的关键。如果他们挨打真是因为暗恋这个原因，因为他的可能性确实更大。方雨对谁都差不太多，他却是只有对他的小天使才是暖男，别的女孩子见了发烦不是没可能。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认识他的女孩子都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动莳萝。他盯着方雨锲而不舍，一门心思找着原因，“你确定不是暗恋你的人干的？”

“不是。”方雨很肯定地回答。有哪个女孩子能忍心对自己的暗恋对象下手？

乔一凡又挠头了！偶然！偶然！可恶的偶然！就是因为偶然，他才会毫无头绪，心神不宁，如果能找出点原因，他心里也有底，是不是？

“我去给你们办手续！”乔一凡一副没达到目的，心里很不爽的样子拉开门走了。

方雨胳膊不方便，肋骨也有多处轻微骨裂，活动时会痛。护士尽管都是女孩子，但照顾病人穿穿衣服还是很平常的，可是方雨没用人家帮忙，而是自己把衣服换好了。

乔一凡可能又跑出去吃香蕉了，过了好长时间才回来，这次，还多带了一个人，万能秘书陈菲。乔一凡思来想去，办事最让他放心，而且还无需他多言的就只有陈菲，这不，陈菲不但来了，而且连黄擎宇给方雨和莳萝准备的药都带来了。莳萝的是一个写着她名字的小纸箱，里面几盒吃的药，几盒涂的和喷的药。方雨的是一个写着名字的大纸箱，里面吃的，涂的，注射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还有一张纸写着注意事项和特殊说明。黄擎宇只准备了药，并且对陈菲口头做了一些必要的说明，其它的可都是陈菲自己做的。这就是万能秘书，无需多言，就能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无可挑剔。

两个病人，就乔一凡一个司机，他总不能带着一个病人去送另一个吧！颠颠簸簸太长时间，他们俩谁都不好受！

乔一凡给莳萝的大花脸戴了一个医用口罩，搀扶着她乘电梯下了楼，他的小天使，自然是他这个护花使者来负责。不过，有万能秘书在，方雨自然也差不了。

乔一凡回头看了一眼走得很艰难缓慢的方雨，顿时急了，“方雨！你不让陈菲搀着你点，莫不是想让哥把自己女人丢下，过去跟你一起？”

走在方雨旁边的陈菲掩住嘴巴，笑了。

“不是！哥！是我自己能走，不需要人来扶！”为避免误会，方雨赶紧解释。

“行了！你随便吧！”乔一凡又看了一眼陈菲，“他交给你了啊！”

“是！乔总！”陈菲犹如在做平常的工作一样，恭恭敬敬地回答。

莳萝带着口罩，依旧能看到眼圈旁的乌青，她对着方雨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方雨点点头，莳萝随着乔一凡离开了。

看到莳萝被乔一凡小心呵护地扶进车内，替她系好安全带，乔一凡坐上驾驶位，缓缓驶离医院大门，拐了弯，方雨才收回略显黯淡的视线，重新迈开脚步。

“陈小姐！你可以回去工作了，我自己坐出租车就行了！”方雨没有看陈菲，他边走边说。

陈菲跟在一旁，脸上带着标志性的职场微笑，“方先生！送您回家就是我现在的工作！”

方先生？呵！还从未有人如此称呼过他呢！方雨淡淡一笑，“叫我方雨就行了！”

“您不是叫我陈小姐吗？既然这样，我只有称呼您为方先生才合适。”陈菲依旧是官方的语调，官方的作答。

方雨沉默不语。

“还是叫我陈菲吧！乔总就是这么叫我的！”陈菲的表情稍显松散。

方雨余光看了看陈菲，时尚亮丽的职场装扮，可他是一个在校学生，直接称呼名字似乎不太合适，他依旧不语。

陈菲重新收拢起表情，恢复如初，“如果您实在喜欢称呼我为陈小姐也没关系，作为对等，我就一直称呼您为方先生，这样可以吗？方先生？”

方先生！他实在接受不了别人这样称呼他，“还是叫我方雨吧！”

陈菲笑了笑，“那您叫我陈菲？”

方雨点了点头，“也别再对我用‘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