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幻境之下,唇上的温热犹如穿透薄雾的霞光,瞬间让他清醒。刚刚那如梦似幻般的声音原来是她的告白,而这是她的吻,原来她比他勇敢。其实他不知道,无意下,他已经先于她一步说出了他们一直都不敢说出的喜欢。他睁开眼,眼神比周围暖色的光线还要柔和。
“我更喜欢你!”他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他的热情终于可以表达,他细细品味着,原来她的唇真的是甜的,好香,好软。
这一吻,让他们从未有胆量说破的模糊关系变得透明。他们不再是老板与助理,而是恋人,真真正正的恋人。此刻,他们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他们要痛痛快快、淋漓尽致去喜欢。不管以后怎样,他们决定要在这段日子里深爱彼此。纵使没有结果,但是他们不后悔,毕竟他们曾经爱过。
乔一凡真的是不给力,吻到刚刚有感觉,便蓦地停住,而且赶紧抓过旁边的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脸,猛烈地打了两个喷嚏。
他感觉到下面的莳萝在笑他。他还没尝够,当然得继续,这轮才刚接触上她温润的唇,他还没来得及用被子挡,便直接在她的脖颈上打了一个爽快的喷嚏。
“莳萝!我现在跟你忏悔,你能让我马上好吗?”乔一凡不能吻得尽兴,让他很是懊恼。
莳萝紧抿着嘴,点了点头。
亲都亲了,现在他也不怕承认了,他老老实实地坦白:“我昨晚摸你了!”还没等莳萝回话,他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然后痛不欲生揉了揉鼻子:“求求你!让我好吧!我不想再打喷嚏!”
她说过她只是个底层打杂的,什么都不会,但是这种状况下,为了满足一下孩子小小的渴求,她只能把矜持稍稍放放,她勾住他的脖子,这次换成她亲吻他。效果不错,这次坚持了一分钟没打喷嚏,不过他不能再继续了,纵使他再怎么想要也不成了,他鼻塞,亲吻时不能呼吸。他们的初吻就这样狼狈又不浪漫地草草收场。
“莳萝!抱我!”
“莳萝!牵手!”
“莳萝!再说一次那句话!”
“再吻我一次!”……
撒娇闹腾一会儿后,这大孩子实在是不舒服,睡了。
可算是有了正当身份,这大孩子病的头两天,就像泡泡糖一样整天粘在莳萝身上。第三天,他的喷嚏和鼻塞才好转;第四天,体温彻底恢复正常;第五天,在家整整腻歪了一天;第六天,他没理由再泡在家里粘人了。莳萝的药两天前就已经停了,他今天要去百货处理一点事情,然后下午带莳萝去做核磁共振。
大清早,五点半,莳萝还没起床,他就不敲门直接入侵。
“乔一凡!拜托你别逼我锁门,行不行?”莳萝硬被他闹醒,她有些恼怒。
“想锁就锁吧!我有钥匙!”他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快点出去,我要换衣服!”她抢过钥匙,将他赶了出去。
他没事儿拿着钥匙去从不上锁的她房间干什么?别看少爷偶尔不懂事,但人家可是奶奶亲自教育的,有些事他还不能做。但是万一哪天他犯迷糊了怎么办?他得逼她锁门,并且把钥匙管控起来。这样晚上他才能踏实地睡觉,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失控出格了。以后的事实证明,他时而夜里心如猫挠般时,他并没有去推她依旧没上锁的门。
吃过早饭,莳萝还没收拾好,乔一凡就带着一大摞文件,连同她的包上了车。
今天是糖果店日,莳萝穿戴整齐就开始四处找包,准备和以往一样乘公交。某人能同意吗?自己开着车,让女朋友去挤公交那可不行。他已经决定,他要早晚接送。谁让人家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合法男友呢?
“乔一凡!你看见我包了吗?”莳萝在家里找不到她的包,她来到车旁问他。还没等他回答,她就看见她的包在副驾驶位上放着。看来,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已经开始学着照顾人了,她有些想笑,“你要送我?”
“嗯。”他若无其事地回答。尽管做这种肉麻的事,会让他情不自禁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总比大热天她辛苦去挤公交好吧!
主动想要照顾人自然是好事,莳萝没拒绝,上了车。其实,她是有理由拒绝的,他正常九点上班,现在还不到七点,他平白无故去那么早干什么?
十多分钟以后,乔一凡的跑车停在还未开店的糖果店门前。莳萝刚要下车,他一把拉住她胳膊,“亲我一下才可以走!”
这是又要粘人了,她回身鸟啄般亲了他脸一下。他很想说再亲一下嘴巴,但是大清早就把自己弄得蚂蚁钻心似的,根本就是在没事找罪受,他只好不依不舍地放她下了车,“我下午来接你去医院,顺道把欠我的那顿饭还了!”
“好!”莳萝走了,没走几步她转身又回来了。
这是想他,不舍得走?乔一凡顿时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