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斜眉,春桃马上接到:“去,下去给各位宗亲搬几把凳子!”言下之意,除了族长,谁都别想坐在邓家的椅子上……
“今日大雪才停,不知族长来咱们将军府何事?”欢欢轻声说着;“你,你一个娃娃,我要说也是跟两位夫人说事,还轮不到你开口!”族长吼道,脸色开始发青。
“此言差矣,小女虽然年少,但也今年一十有四了,虽然家中有二婶三婶打理,但欢欢乃是掌门邓淮的嫡女,家中之事当然要我们掌门的来管;虽上面有清荷县主,但毕竟她已有婚约在身,即将出嫁;家中的事务当然要交由我管理,既然是我在管,那必定就是我做主!族长有事不跟我这个管事的说,还想跟谁去说?”
“你……小小娃娃竟如此偷奸耍滑,巧言令色;好好好,今日也不跟你们多做无谓口舌之争。既然大将军一门已无男丁,那我这族长当然要为大将军着想,我已从宗嗣里跟大将军挑了三个不错的男子,准备过继给将军!”
“呵呵,族长说笑了;我爹虽不曾有儿子,但二叔、三叔膝下共七子;哪个需要族长过继了?”
“你……你爹他们都在贺兰山回不来了,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至于小九,这还不到五岁,怎么掌门;还是先过继几个……。”
“哪个跟你说我爹他们回不来了?”欢欢挑眉冷笑,细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左手小指上那枚暗红色宝石的尾戒,显得漫不经心。
“你装什么装……明明家中父叔兄弟都没了,还穿红挂绿,简直不知羞耻!”一个站在族长身后的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跳脚的喊着;欢欢眼睛都未眨一下,轻声说道:“贵叔,清荷县主在此,竟然敢有人大呼小叫,惊着了她,给我掌嘴!”
贵叔耷拉着老脸,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想笑,一使眼色,身后冲进来两个护院,对着那男子左右开弓抽了十几个嘴巴,直抽得他嘴角渗血方才住手!
族长气得猛然起身,只因为挨揍那个正是他的长孙;“你,你们……不知廉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父亲去了,竟然还敢穿着艳色的长裙,简直不孝,不孝啊……老朽愧对邓氏一族列祖列……。”
“你的确愧对,先不说我爹他们只是被困贺兰山,连皇上都没说他们故去;你们竟敢上门诅咒我爹,你也对得起邓氏先祖!我邓淮一脉,乘皇恩,功名加身;不是皇亲也是贵胄,你竟然敢上门辱骂,这就是对皇家不敬,你愧对当今圣上!再者,平日里,你们所花的,所用的,哪一次上门讨要,我爹都是平易近人的许与你们;你们在我邓家搜刮的已是不少;现在竟敢还觊觎我邓家产业……”
“你……那些都是修葺祠堂用的经费,我们哪里搜刮了?”这人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也是无法无天了。
“薛叔,去账房那里,把这两年族里的花费都给我拿过来!还有那些平日里管我爹借钱的凭证都一并取了来……;族长,欢欢虽年幼,但却不可欺;既然你们如此不成情意,那今日我也不必给你们留面子,贵叔,拿着那些地契,把将军府的产业都给我收回来!”
“你放肆,你……反了,反了,如此不忠不孝……。”
“来人,给我把这些刁民打出府去,我邓淮一门,将在父叔还朝之日奏请皇恩,另起宗庙,到时……麻烦你们各位把邓家祠堂里供奉的那些个其他牌位给我请出去!邓家祠堂乃是当今圣上赐给家父的无上荣耀;如果到时你们不取,那就别怪我邓何欢无情无义,到时一把扫帚,你们的祖宗就成了孤魂野鬼!”
“你放肆!”
“呵呵,族长,你这说来说去就只有放肆一词;邓何欢就告诉你,今天我不止要放肆,我还要放五、放六……,来人,将他们给我打出去,从此以后,这群所谓的宗亲若是再敢上门,你们只管打了便是,打跑一个,小姐我赏一两银子,打跑一双,我赏三两……。”
院中的家婆子们举着锅盖、扫帚、木棒的齐齐向他们头上砸去,二夫人、三夫人和笑笑都愣在当场,倒是二夫人怀中的邓孟不但不怕,还拍着手笑道:“打得好,打得好!嘻嘻嘻……。”
欢欢瞧着好笑,轻声问道:“小九儿不怕?”
“不怕……他们都是坏人,等九儿长大了,要考取功名,要保护爹娘和姐姐!”欢欢揉着他肉乎乎的小脸,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家里舞刀弄枪的人太多了,这邓孟从小就不喜欢武功,反而越加喜欢读书写字,家里请了有名的夫子,连老夫子都说他是个读书的好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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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观看皇叔的人越来越多,雪雪这个亲娘还是欢喜;在此诚挚的感谢各位;另雪雪的另一篇《九千岁的妖妃》即将完本,也请各位赏脸一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