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肯定?是亲自给你的?”
“……,是!是大小姐亲自给在下的……。”
“呵呵,那我倒是好奇了,齐公子可知这荷包上绣的是什么?”
“不就,就是两朵小花吗?”
“原来齐公子不认识啊,那小女在这里给你教授一下知识……,你手里荷包上的花名为‘忍冬’(金银花);它所代表的含义就是‘姐妹情深,’;我敢问齐公子,我大姐送你个姐妹情深的荷包干什么?难不成是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姐才跟公子姐妹相称?”
众人闻言,视线都齐刷刷的盯着齐志远的胯下,让他羞愤异常。“你,你简直胡言乱语,谁告诉你这代表的是姐妹情深?它说不定也代表了爱慕之情……。”
“呵呵,谁告诉我的?当然是邱太傅告诉我的!”一锤定音,邱太傅是什么人,那是皇上的伴读,当今太子之师,你竟然说邱太傅胡言乱语,简直不想活了!
齐志远面红耳赤的盯着手里的荷包,只觉得它现在是烫手的山芋,想丢也丢不了;“不是,可能……可能是丫鬟给拿错了!”
“丫鬟?哪里来的丫鬟?我刚刚可是问了两遍,齐公子言之凿凿的跟小女说是家姐亲手赠给你的,若不是你身有残疾,家姐可怜才会赠给你这个安慰的荷包;那就必定是你趁人不备,从家姐这里偷了这只荷包……,你说,你堂堂一个太守的嫡子,竟在太学院偷窃,这要是传出去……。”
“胡说,我没病;我也没偷窃;是……是耶律小姐拿给我的……。”
话出口,一直在人群里看戏的耶律秀娜吓了一跳,大喊一声:“你胡说,我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会给你荷包?”
欢欢冷笑着,耶律秀娜,你不是想进宫吗?今儿我就彻底断了你的念头,我不止不会让你进宫;我会让你连官员家的正室都做不了。
“哎呦,耶律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还没问哪个耶律小姐呢,你就自己个儿的往自己身子上砸屎盆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噗……一阵窃笑,大家都低下头;明侯府虽只为三品侯府,但是拧不过当今皇后娘娘是出自明侯府的嫡出长女,大家平日里倒是对耶律家的人都多有恭敬,但这也不能说明你有资格诬陷人家朝廷一品大员的嫡女啊!
“你……你明明就是想说的是我!这里哪还有什么耶律小姐了?”耶律秀娜嚣张的叫嚣着,她姑姑可是当朝皇后,谁人敢不给面子?
“啧啧,耶律小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瞧瞧,这太学院了可真不止你一个耶律小姐;你瞧瞧你身后的那两位,虽说是庶出的,但却也是耶律家的正儿八经的小姐啊,我怎么瞧着人家就没说话啊?”
只比欢欢大了一岁的耶律秀娜怒骂道:“好个没家教,没廉耻的姐妹;就说你们将军府里的嫡女都是有娘生没娘教的……。”
“春桃……张嘴……。耶律小姐,今儿你给我记清楚了,打你这两个耳光不为我邓氏一门;是为了太后,为了皇家……;何欢承蒙太后厚爱,自七岁起就养在太后身边,所学所受都与皇子公主无异;今天你骂我没家教,岂不是说太后娘娘对我不加管教,皇室目无家教,目无章法……你眼中可有太后,可有皇家……。”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耶律秀娜吓得跌倒在地,只感觉身下一阵冰冷,竟是吓得尿了出来,一身的骚气,惹得众人更是鄙夷至极。
摇着头,眼神涣散的说道:“不,我没有……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我只是……。”低声喃喃说道,叫是离得远一点的人都听不清楚,但何欢却听得真真切切,教训一下?那不妨也让她来教训一下她耶律秀娜吧!
“什么?耶律小姐……你说什么?……你竟然是不想嫁给御史的公子,你喜欢的是齐公子?既然是你喜欢他,就算你女红不好,那你也不能拿我姐姐的荷包去送情郎啊,先不说私相授受这等事是会毁了一个女子的清誉;单说你,你既然喜欢他,又与他早就暗通款曲,你让耶律侯爷将亲事退了便成,为什么还要来坑害我姐姐,你简直……你简直……。5555……你……”。
水漾潋滟的大眼扑闪着落下一颗颗金豆豆,“夫子,夫子……你们在哪儿?她竟然因为心悦情郎而差点诬陷了我姐姐,你们怎么都不出来,难不成都因为欢欢没娘亲,就都欺负我们大将军府吗?呜呜呜……姐姐,欢欢想娘,欢欢想娘亲……。”
这急转直下的一幕让人彻底傻眼,上一刻还振振有词的娃娃,现在却抱着自家嫡姐哭得泪眼滂沱……那一声声娘亲叫的人心酸;躲在暗处的夫子都走了出来,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他们当然要出来主持正义了!
“咳咳,二小姐,你先别哭了,待夫子替你们姐妹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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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何欢本来是一个与她姐姐一样心思单纯,不会拐弯抹角之人,却因为上一世的一步错,步步错,导致家毁人亡;如今她学会了聪明的应对世间的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