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不错,他是国外极负盛名的一个机构中的高级人员。”
“远道而来,是特地来找您的么?”
“是,那一年,某国领事馆突然派人来请我,说是有一个游客,希望借我的别墅住几天,那人正是我女儿学校的一个教授。我和某国有生意上的友好来往,自然一口答应。”
会长继续回忆:
“那人的身份,我也是直到他死时才知道,他在我女儿那间房间住了两天,除夕晚上就出事了。”
雕琢想知道细节:
“出事的时候,经过情形如何?”
会长道:
“当时这别墅还有一个守门人,据他说,当晚他很晚出来取个东西,就只见我女儿的房间,向外冒着火。”
“冒着火?那他是被火烧死的了?”
“不,那火……根据守门人所说,不是红色,而是紫色的,像是神话中,从什么妖魔鬼怪的口里喷出来的一样,他当时就大叫了起来,向上冲了上去用力地敲门,但是却没有反应,他以为那外国人已经被烟熏昏迷过去了。”
“别墅中除了那外国人,就只有守门人一个人么?”
“我儿子为了要照料那两个侏儒,本来是住在别墅中的,可因为那外国人在,所以便搬进市区去了。”
雕琢点了点头,道:
“然后发生了什么?”
“守门人撞门而入,发现那外国人已经死了,奇怪的是室内不但没有被焚毁,连一点火烧的痕迹都没有。而那外国人的死因,只知道是中了一种剧毒。”
会长讲到这里,雕琢心中猛地一动,不由得想起那两个侏儒来。
那两个侏儒,不是来自南美洲,就是来自中美洲,在那些未为人知的土人部落中,往往会有文明世界所没有的、毒性十分奇特的毒药。
“那一天晚上,两个侏儒在什么地方?”
“自然是在那实验室中。”
“您肯定?”
“我可以保证的。要想去实验室,除了我带你走过的那条道路之外,只有另一条通道,而那条通道的控制机关,就在我的书房中,侏儒要出来活动,必须按动信号,我才会放他们出来。”
会长的神情十分自信:
“在那外国人留居期间,我截断了和侏儒的通讯线路,他们当然不能出来了!”
雕琢想了想,觉得会长所说的也有道理,会长继续道:
“守门人报了警,我也由市区赶到了这里,当我赶到的时候,不但某国领事馆已有高级人员在,连警方最高负责人之一,也已到达。”
“他们将死者的身份说了出来,同时要我合作,严格保守秘密,他们还像是知道我女儿已经失踪了一样,曾向我多方面盘问她的下落,不过都被我敷衍了过去。”
雕琢不得不再度表示奇怪:
“会长先生,那个时候令嫒失踪已经很久了,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将这件事情讲出来呢?要知道,警方的力量毕竟大得多。”
会长叹了一口气:
“你年纪尚轻,不能领会老年人的心情,我女儿突然失了踪,虽然我深信她不会做出什么不名誉的事来,却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警察,毕竟他们会不会保守秘密就很难说了。”
雕琢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会长又道:
“守门人在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坚决不肯再做下去了,他是我家的老佣人了,要辞工我也没有办法。据他说,他在前一晚,便已经看到花园中有阵阵鬼影了!”
“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可惜得很,他辞工之后半个月,因为醉酒,跌进了一个很深的山坑中,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雕琢一听会长这么说,便立刻觉得实际情形绝非如此。这件失踪案,从平凡到不平凡,从不平凡到了神秘之极的境界。
到如今为止,至少已有两个人为此丧生了,而会长女儿的死活,还是未知之数。
她之所以将那个身份神秘的外国人和守门人的死亡,与会长女儿的失踪连在一起,那是因为她深信他们,完全是为了会长女儿的缘故才会丧生。
如果会长当时肯合作,他女儿失踪一事,此际恐怕已水落石出了。
雕琢想了片刻,道:
“会长先生,本来我只是想看一看那间房间的,但如今,我却想在那房间中住上一晚,你先回市区去吧。”
会长断然拒绝:
“不行!”
雕琢耸了耸肩:
“您不是将事情全权委托我了么?”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你去冒险,那间房间充满了神秘阴森的气氛,半年前,我曾打开来看了一看,也不寒而栗!”
他在讲那句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仍显得十分地可怖。
雕琢立即道:
“我如果连这一点都害怕的话,还能够接受您的委托么?”
会长来回踱了几步,道:
“dz小姐,你千万要小心!”
“您放心,什么妖魔鬼怪都吓不倒我的,给我遇上了,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也许是雕琢的坚持和脸上自信的表情打动了会长,最后他妥协了,在一串钥匙中找到了其中一把交给雕琢,道:
“二楼左手边第二间就是。”
“顺便问一声,这别墅是您自己建造的么?”
“不是,它以前的主人是一个矿业家,如今破产了。”
雕琢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因为别墅如果不是会长亲手建造,那么,自然也可能有着他所不清楚的暗道之类存在。
会长走出了大厅,雕琢送他到门口,他上了车才道:
“你或许奇怪,我为什么不将那个花瓶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