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的来的想潮水一样,让原本心中有些酸涩的叶施施,毫无防备。
面前男人紧促的呼吸,迷离的,像一场梦幻。
“砰”的一声,身体重重地撞在木质的房门上,碰撞的力度传入左臂的伤口,让她不禁“嘶”的一声。
下一秒,手中的安全套,全部掉在地上。
便是在这一瞬,原本被温情和缠绵包围的叶施施,蓦地清醒了过来。
她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刚刚才和苏晓曼发生过。
不顾疼痛,用力地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俯身,捡起已经散落一地的安全套,有些嘲讽地说道,“看来,买了你们都不用。不过你别乱踩,我自己可以留着。”
“留着给你别的男人?”男人冷笑。
“否则?”她抬头,“我觉得这些尺寸太大了,对你来说,应该并不合适。”
蓦地,男人俯身抓住了她的手腕,“看来你对我的尺寸很了解?”
他看着她,黑色的眸子,泛着黑濯石一样的光亮。
这一秒,叶施施发现自己的心近乎被男人降服了。
像一个奴隶一般,降服。
可猛地,她收回了手,“没有苏晓曼了解。”说罢,再次移开了男人的眼神。
有些懊恼,有些怄气。
心口,如同被塞了一团紧实的棉花。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想到他和苏晓曼在一起的画面的时候,自己的心中也会燃起浓浓的嫉妒。
是啊,自己不是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么?所以,因为爱,才会不舍,不是么?
“看来,你是需要加强记忆了。”邪魅和冰冷的声音泛起。
下一瞬,叶施施原本蹲下的身体,被男人猛的拉起。
“唔好痛。”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鼻尖和男人撞在一起。
鼻子的酸胀和男人好闻的薄荷香味柔和在一起,让她又想哭,又想沉沦。
她苦笑,“你是在苏晓曼那边没有得到满足么?所以,你还需要一个人?”
她好似在质问,就如同一个妻子,质问一个疑似出轨的丈夫一样。
男人微微一笑,“你在嫉妒?”
“才没有!”她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想了想,便嗤笑一声,“不过也真是,就这点时间你就下来了,你最近肾不好么?”
她是在气他。
他们发生过,这个男人的力气,她当然知道。
可是,便是在女人强大的醋意前,任何话语,都会扭曲,进而变成一把盾牌。
“砰砰砰砰砰砰”忽的,门外响起敲门声。
两人的身体距离房门很近,不知怎的,急促的声音,让叶施施的心砰砰直跳。
“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继续响起,“辰,你在么?我去大堂问了,才发现你在自己的包订的房间。”
这家酒店就是厉家的,他作为老板,自然有一个长订的房间。
心口一顿。
“要我帮你去开门么?”叶施施苦涩地看着厉宇辰,“放心,我会向她解释的。”
她低头,语气很淡。
真没想到,两个人从一个房间,玩到了另一房间。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奔放呢?
再次,用力推开了男人,转而想着门外走去。
“我好不容易把她甩开,怎么,作为保镖,你就是这样关心你的上司?”
却见男人再次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甩了她?”
“你不是说我眼光差么?其实这个观点挺认同的。”
他双手插在裤袋上,看着面前的女孩,认真地说道。
此刻,午后的阳光透着玻璃窗,打在他的背上,划出一个完美的倒影,也让面前的面容更加增添了几分光泽。
他很美,美到极致。
男人说完,一步步继续朝着女孩走来。
他每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她被逼着,退无可退。
直至,后退到了木质的门上。
“砰砰砰砰砰砰”门外的敲门声继续响起。
而这样的敲击,隔着门框,传到了叶施施的背脊,进而,传入她的心脏。
“辰你还好么?你是不舒服么?”苏晓曼关切的声音,变得更加柔和。
柔和的,像一只虚伪的狐狸。
便是在这时,叶施施原本受伤的心,蓦地燃起了浓浓的报复**。
“所以,你没有和她做?”她勾起唇角,问。
此刻,男人立在她的面前,一手支在门上,“碰都没碰!”
“呵,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你们不是门当户对么?”
“你觉得,厉家需要在乎对方的门第么?”
说完,忽的厉宇辰了叶施施的腰。
男人的力气很大,瞬间将面前的女人狠狠抱紧。
这一刻,她再次认真地看着他。
想起中午苏晓曼不可一世的嚣张,想起苏晓曼对自己的侮辱,她踮起脚尖,下一瞬,猛地亲吻男人的嘴唇。
便是在这一秒,从未有过的报复感袭满了她的心头。
对,她是他的保镖,可是现在,她却要几乎当着门外的这个女人,请问她喜欢的男人。
叶施施觉得自己从来都是有仇必报。
这一次,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她开始闯入男人,甚至,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唇。
厉宇辰自然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孩忽然会变得这么主动。甚至主动到,让他无法招架。
很好!所以,他也顺着女孩的力气,用力地拥吻了下去
就这样,两个人,靠着深色的门,抱在了一起,亲吻探寻
“砰砰砰”门继续被苏晓曼敲击着,“辰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撞到门了?你有没有受伤?”
事实上,两人确实撞到门了。
因为,当他去探寻她的时候,她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回馈他!
两个人的力气都不小,身子和后脑勺,因为对方的力气,而不断发出声响。
叶施施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隔着门,报复“情敌”的快感!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苏晓曼只能隔着门听到撞击声,却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声。
“叶施施,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的嫉妒心这么强!”他说着,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她的腰。
“是么,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你的吻技,比我差!”
“你在挑衅?”
“不,实事求是!”
渐渐的,两人棉情的拥吻,瞬间变得火药味十足。
却也是这样的火药味,让原本就沸腾的血液,变得更加炙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不同人的脚步声。
只听得苏晓曼焦急地叫道,“你是这里的酒店经理吧?辰好像出事了,你赶紧把房卡给我,我要开门。”
苏晓曼几乎是急红了眼。
原本以为,厉宇辰送自己上楼,进了房间,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
可事实,并非如此,他连碰都没有碰她。
“苏小姐,这个恐怕不大合适吧!”酒店经理一脸无奈,“厉总的门,我们哪有胆子开,再说,您不是可以打下厉总的电话么?”
“我我”苏晓曼不敢说,事实上她连厉宇辰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叫你开就开。”
“不行,要是有什么事,我饭碗不保,”酒店经理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苏小姐,我劝您也不要徒劳了。”
酒店经理说完,便转身带着几个保安想着电梯间走去。
苏晓曼气得快哭出来,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小姐,却从来都没有被吃瘪过这个样子。
“站住,我现在可是把可能发生的情况告诉你了,要是辰真的有三长两短,你一个酒店经理担当得起么?”苏晓曼双眼猩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转而拨打了120,“急救车我已经叫了,你若是再不开门,你全家老小,厉家都不会放过你们。”
“这”酒店经理想了想,最后还是迟疑的走到了厉宇辰的房门前。
却在伸手刷门卡的那一刹那,还是蓦地停住了
却不想,下一秒,房卡落入了苏晓曼的手中
厉宇辰和叶施施依然在房内拥吻着。
两个人终于发现,彼此,近乎是这么需要对方。
不管是灵魂,还是身体。
所以,从原本的亲吻,变得更加贪婪。
蓦地。男人将她拦腰抱起,他迈着长腿,很快,将女人抱入了卫生间。
打开淋浴室的门,开启了花洒的阀门。
“哗哗”的流水声。
雾气升腾,面前的视线变得模糊。
上升的温度,还有打湿的衣服,却是让叶施施终是体会了“缠绵”二字。
男人的力气变大,进而,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靠着男人的肩膀,却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砰”的一声,却不想,叶施施身体一个没站稳,身体一空,狠狠地撞击在淋浴室的玻璃上。
“哗啦”一声,钢化玻璃瞬间碎成了一地。
叶施施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意识,却已开始清醒。
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忘了,她不能再这个男人面前沉沦了!
她看着面前声色紧张的男人,有些生气,有些懊恼,又有些不甘。
最后张了张嘴,吐出几个字,“厉宇辰,看来,你的技术真的很差!”
她恍惚感受到,男人拿着一件浴袍将她抱紧,进而,冲出了门外。
门外。
苏晓曼如获至宝一样,拿着那张房卡。
“房卡在我手里,我可是辰的未婚妻,我开门,能有什么错?”
“苏小姐那那好吧!”酒店经理便不再阻止。
“嘀”的一声。
房门打开了。
却发现,迎面而来的,是一身湿糯的厉宇辰。
“辰好巧。”男人的气场太强大。苏晓曼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进而语无伦次。
可下一秒,她才发现,男人的怀里,躺着一个盖着浴袍的女子,细看,就是他的保镖叶施施。
苏晓曼怎么也不会想到,厉宇辰离她而去,竟是为了这个女保镖。
看他们两个人湿糯的样子,显然,他们余情未了,甚至,发生了她渴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苏晓曼不敢继续往下想,可是此刻,手指的指甲已经扎入了她的皮肤。
从未有过的嫉妒,让她的身子颤抖不已。
显然,厉宇辰没有理他,男人迈着长腿。快步向着电梯走着。而那些酒店工作人员看到b大人这副样子,也瞬间忙成了一团。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只见几个医务人员从电梯间出来。
“请问,你们就是2208的客人?”其中一个医务人员看了看厉宇辰怀中,留着鲜血的叶施施。
厉宇辰心中不禁狐疑,“嗯,谁叫你们过来的?”
“好像是一位小姐。”
说完,试探性地看向另一边唯一的女人苏晓曼。
苏晓曼没想到,自己想千辛万苦引起厉宇辰的注意,结果却是做了他人的嫁衣裳。
而且,还是她的情敌。
无奈,她只能干干一笑,“对,辰,是我。”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回话。
“你倒是挺有心的。”
男人说了一句,却不看她。
下一秒,在医护人员的簇拥下,进了电梯。
很快。整个走廊只剩下苏晓曼一人。
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小丑一样。
苏晓曼恨极了,她觉得这应该是她平生受过的最大侮辱。
愤怒和不甘,此刻在她的心口熊熊燃烧。
想到这里,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分钟后,她挂下了电话号码。
“叶施施,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社区医院,急诊室内。
医生看了看厉宇辰,又看了看叶施施,见两人都是一身湿润,可外面又没有下雨,瞬间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快速处理了叶施施的伤口,又将她手腕上的伤口重新包扎,最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喜欢玩刺激,但是,也是要适可而止。”
她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便对厉宇辰道,“你老婆的手伤还没有好,你就这样折腾他,这个伤口不能碰水你不知道么?”
说完,又看了看叶施施的手指,手指上还清晰可见叶施施中午剥生蚝的伤痕,医生更是叹了口气,“我说啊,现在你们怎么喜欢玩限制级的那种啊,这个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今天就诊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
因为此刻是白天,加之社区医院,反而人不多,于是医生便撩开了。
她一边处理着叶施施的伤口,一边便继续自顾自说的,完全没有看到,一边男人的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
这时,脑袋虽然有些眩晕,但意识已经清醒的叶施施有些不明所以,“医生,什么限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