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将汗水逼出来，右眼血红一片。

“咳咳……”，嗓子里有点痒，她咳了几声，努力平复呼吸，右手更加用力的握紧剑柄，旋即极其缓慢地、如同垂暮老人般，慢慢举起剑。

右臂在发抖，连带着剑身剧烈颤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脱手而出，她脸上也没有什么慌张之色，只是不断地收紧手指，任由剑柄上的纹路深深刻入掌心，手背上道道裂口，没有一丝完好的肌肤。

虽然缓慢，但是长剑还是一寸寸地，被举起来了，直到，剑尖正正指向和尚的鼻子，顾惜湛眼中有血，也有剑。

随着她的动作，静曦脸色越来越白，手中的佛珠剧烈碰撞，发出金戈相交之声，当被剑尖指着的时候，他浑身一颤，殷红的血从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在深黄的僧衣上。

汗水几乎打湿了他的衣服，静曦身上的宝光忽明忽暗，背后的老僧虚影开始出现细细的裂痕……

“呼……”，当右手背可以看见的森然白骨时，顾惜湛轻轻吐了口气，剑已经停止了颤抖，稳稳的指着静曦。

身上的压力尚未褪去，却也已经有了不稳的迹象。

她突然低低笑了声，双眸灿若星辰，声音带着嘶哑，却有股无法小觑的傲然，“你的佛，渡不了我，也，镇不了我！”

“轰！”，惊雷乍现！

（下午再说，或者晚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