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团长沮丧地一屁股坐在炕头上。等待侦查人员回来报告,王团长得知情况和房东说的差不多,仓库里的粮食已经拉走;据点小鬼子和伪军防守严密;炮楼相互依托,暗堡密布、各类大小炮、重机枪配备齐全;新建造的护庄墙都是用青砖大石修砌起来,高达两三丈;过去的防护沟渠也专门加宽加深,真正是易守难攻。
打还是不打?几个人都看着王团长。王团长在屋子里来回转悠着想了半天,气急败坏地说道:“粮食都拉走了,就是打下据点来又有啥意思。”
何富财叹口气随声附和说:“小鬼子防守这么严密,又增加了毒气弹,再打恐怕又得伤亡不少弟兄。俺看还不如等待鬼子放松了警惕咱再来攻打。”
王团长问郝营长:“你有啥好建议?”
郝营长建议说:“小鬼子和伪军不可能光呆在据点里,咱们只要派人监视着他,等待鬼子和伪军出了据点再打他个埋伏、消灭了他们,拿下据点就轻而易举,这样咱们的伤亡肯定要少多了。”
王团长只好点点头命令部队全部撤退。
保安团资金缺乏、粮食紧张,王团长只能让减半发放薪饷,从他开始当官的都与士兵们一起吃大锅饭。一个星期只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其他时候都吃高粱或玉米做的窝窝头。徐秉利吃不下窝窝头生气地直骂:“咱保安团这他娘的过的是啥狗屁日子,薪饷越发越少,现如今连小灶、白面馒头都吃不到了。”
孙连礼怨愤地说徐秉利:“你小子发啥牢骚,要不是你把小营仓库给弄丢了,咱们咋能成现在这模样?”
徐秉利张开嘴想辩解,见好几个军官都在不满意看着自己,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眯着眼吧窝窝头吃了下去。
自打这以后,徐秉利经常外出到大户人家混饭吃混酒喝,时不时地还去百姓家里抓回几只鸡鸭解解馋。有许多百姓反映到王团长那里说徐秉利拿人东西不给钱。王团长把徐秉利叫了去批评他,徐秉利摆摆手不服气地说:“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吃了他们几只鸡几只鸭吗,老子保护了他们,他们犒劳犒劳俺还不应当吗。”
王团长警告徐秉利:“都像你这样,百姓们还能不骂咱是土匪、往后咋支持咱?你不能败坏了保安团的声望,你再这样小心老子处罚了你。”
徐秉利老实了没几天又憋不住跑出去了,再往后他就光往大户人家跑。后来狗蛋听传言,说他同一个过去被打死的伪军连长的小寡妇搞在一起了。王团长知道后生气地骂他是狗改不了吃屎。
王团长问相联络官:“你们八路军在困难时期如何解决吃饭穿衣和发放薪饷问题的?”
相联络官说:“俺们平日里吃的还没有你们现在的好。你们现在一个星期还能吃上一两顿白面馒头,俺们基本上都是高粱饼子窝窝头;司令员在困难时候就在百姓家里吃饭,他们吃啥咱吃啥,吃糠咽菜很正常;俺们官兵穿衣服盖被子也赶不上你们,你们上面还统一给发放,俺们是对付着用,除了统一给发顶帽子表示表示外,衣服被子五花八门啥颜色都有,所以你们**都骂俺们是土八路;至于薪饷嘛,俺们是有条件时候就发没有条件就不发。现在是抗战时期,咱主要目的是打鬼子除汉奸,谁还能当官做老爷享清福。不过等待俺们在垦区发动群众开荒种地打下来了粮食、棉花,有了稳定的收入,往后的日子肯定能够好起来。”
王团长若有所思表示道:“困难时期你们八路能挺过来俺们保安团照样也能挺过来。”他要求相联络官把八路三旅艰苦抗战的经历多给自己保安团的官兵讲解讲解,让他们都学会过苦日子,坚定抗日的决心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