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句话间，便能让她感受到他的态度里，满是不容污蔑的真诚，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充满了恶心与虚伪。

难怪所有的人，都会那么喜欢他......

就连她的母亲，都对他赞赏有加。

皇馨荧垂眸笑了笑，笑容里的情绪，却复杂得让人看不懂，像是自嘲，像是无奈，像是释然......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皇馨荧依旧坚持自己的态度，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既然欠下了，她就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她深吸一口气，跳过这个令她有些不自在的话题，转而问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知道，当初馨雅，是怎么会不小心掉进海里的？”

一提起这件沉重的往事，顾浩擎的脸上，立刻弥漫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自责。

他痛苦的紧蹙眉宇，唇线亦是不由自主的紧抿成一道冷漠的弧度，就连身侧的手指，都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眼神充满愧疚而自责的望向她，心情沉重的说道：“那一天......”

他声音沙哑的，将那一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而皇馨荧越听，秀眉越是无法淡定的蹙了起来，但她依旧克制着体内冲动的情绪，整个过程中，完全没有出声打断他的话。

顾浩擎自然注意到了她隐忍的情绪，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他还是一字不落的，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说完，顾浩擎并没有因此而觉得自己的心情好转了不少，或是松了一口气，他心里的愧疚与自责，依旧没有减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