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线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喝龙井茶一样无波无澜,看挂在空中的人眼睛瞪得老圆,他似笑未笑:“死得痛快还是死的不痛快,你们自己选。”
看着那人睚眦欲裂以及下一秒就要骂出来的模样,钟灵迅速的找了块破布塞在他嘴里,那撕心裂肺的呜呜声几乎荡遍整个地牢,沈岂容略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切,扫都不再扫他一眼,转身出了地牢,正好碰见要告退的太医。
远处的丫鬟端着水盆正巧看见这一幕,脚步一顿,凝神在暗处细听。
“怎么样了?”三步做两步的走上去,沈岂容细小的动作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太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拱手作揖:“回太上皇,姑娘虽然大部分的伤口在外面,但是微臣探了她的脉象,觉得有一点儿不对劲,好像是她体内里转着一股劲儿,脉象也很乱。微臣打算回去查一查医书,在开几幅药过来给姑娘服下。”
虽然听不懂,不过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沈岂容眉心拧成一团,大步朝着寝宫走过去,刚好几个宫女正在屋子里面不大乐意的伺候着她,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种类似于少女闺房话的话沈岂容本是没有兴趣的,但隐约好像听见了楚白姻的名字,便站在门口听了听。
“这都什么命啊,这女人晦气被别人打了,还能被太上皇救了放在太上皇的床上,还不让我们睡个好觉,还来给她擦身体,我都恨不得把这盆水里放点盐,蛰死她算了。”
“上了太上皇的床就是不一样,狐媚子会勾引人,止不住事怎么楚楚可怜的勾引了太上皇来救她呢~”
越说越难听,就连毓秀都有些听不过去了,刚想问主子要不要处理了她们,沈岂容这暴脾气直接一脚踹开房门,一头白发都被风吹得微扬,几个丫鬟吓了一跳,手中的湿抹布一哆嗦都砸在了楚白姻的身上。
沈岂容面色如冰的站在门口,目光极为缓慢的扫过她们的脸,毓秀一向贴心,一见沈岂容这样马上呵道:“你们这一个个的懒怠不说嘴巴还不干净,还不掌嘴自罚!?”
几个丫鬟一激灵,脸色苍白的跪下去刚想掌嘴,太上皇忽然开了口:
“自罚,岂不是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