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沉,她继续保持着平和的步子往丫鬟房走,可是越走,身后的脚步声便越杂,隐约还能听见刀鞘碰上衣料的摩挲着,而丫鬟房越来越近,路也愈发偏僻,她眯了眯眼,突然一窜而起,从旁边的高墙跃了过去!
许是没有料到这个女人有这么快的反应,身后人愣了片刻,转瞬又翻墙追去,霹雳啪啦的像是下饺子一样的从红色的高墙上跳下来,吓得白姻一跳,双脚倒腾的飞快,身后的人一时之间竟然追不上她。
她早就料到此行,已经在她曾经居住的杂物间里布满鱼线,只差扯动其中一根,便能扯出房内重重杂物!
现在就差将他们引过去了,生死存亡,也就在这一瞬之间!
与此同时,星撒漫天,一男子适闲的迈着步子躲开昌寿宫的重重守卫,轻车熟路的到了后院。
“那个女人往这个方向过来了。”
他刚踏进庭院,暗地里有爽朗的声音在夜幕中响起,他侧目看过去,见那人身着一身黑衣,双目灼灼的盯着他瞧。
“公子是怕我说话不算话么?”瞧着信步而来的人,黑衣人勾唇略带嘲讽:“怕我杀了她?”
公子淡然一笑,没说话,步伐平缓竟没有一丝声音,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杂物间:“我倒是不怕你杀了她,我只是怕你们失败。”
“公子可别开玩笑了。”那人嗤笑道:“区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会失败?”
公子挑眉,抬手推开杂物房门的窗户,窗户一角赫然卡着一条鱼线,在月辉之下隐约发着微光。
黑衣人一怔,“这是什么?”
“入门机关。”
他淡然道:“虽然没有太大的效果,但是凭你们这种轻敌的架势,很难赢。”修长的指尖拂过紧绷的鱼线,像是抚着心爱的琴弦,轻轻一捻,绷紧的鱼线骤然脱力,软趴趴的贴在了窗边上。
“虽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但是这种融入骨子里的东西,果然没有办法说丢就丢了。”
喃喃自语着,他将鱼线重新接了过去,乍一看同方才无异,却是再无半点效果。
远处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