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候机室内,慕昊岩听着爷爷奶奶的叮嘱声,心不在焉的听着。他时不时地向外望着,似乎在等某人的到来,但是知道最后也没有看到那个人,于是失望的收回看向机场门口目光,垂下头,有些伤感的想到:“原来这真的是奢望,他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都不来送我一程。不擅长表达?哼,恐怕这也只是妈妈怕我伤心难过才这样说的吧。算了,就这样吧,不见就不见。”
哪怕他平时表现的再怎么成熟,再怎么不喜欢慕穸喆,但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需要父母疼爱的小孩子。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别人家估计早就是妈妈泪流满面,爸爸满目担忧,但是这放在他们家就是十分的非正常。冷,是他们家的代名词。
“老爷,夫人时间不早了,小少爷该登机了。”阿南抬手看看手表说道。
“嗯!”慕老夫人看向慕昊岩,“我们都不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家里人说,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们是你最亲的人,是你的避风港,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会给你解决的。还有,就是别委屈自己。”穆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对,看到慕昊岩一一都应下了才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阿南说道:“阿南,照顾好少爷。”
“夫人,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少爷的。”阿南本就严肃的国字脸上此刻更是凝重,照顾好小少爷不仅仅只是因为这是他的责任,最主要的是他也很心疼这个自小懂事却孤独的孩子。
当别人家的孩子孩子父母的怀里撒娇时他已经学会了用冷漠来保护自己,因为他知道他没有那样的机会;当别人家的孩子还在玩各种各样的玩具时,他已经拿起了高几年级的书本,学习着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级学习的知识,因为他除了这个无事可做;当别人家的孩子和同龄的小孩子满地乱跑时,他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因为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他不是没有朋友,相反他的朋友都是铁杆级别的,只是他依然习惯时不时的一个人。一个人走,一个人玩耍,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承担所有。
“嗯,我知道了,爷爷奶奶那我先走了。”慕昊岩收敛所有的情绪,转身向登机处走去,这一别就是四年,再回已从稚嫩的孩童蜕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只是人依然的冷。
“嗯,去吧!”慕老夫人不舍的望着慕昊岩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时他们才向外走去。慕昊岩虽然从小就冷冰冰的,但这毕竟是他们唯一的孙子,自然也是疼到了骨子里的。
“总裁,慕少爷已经登机了。”总裁秘书对坐在办公桌前明显有些走神的总裁说道。在公司里,众人早已习惯了冷漠宛如尊皇的慕穸喆,而这样的他却是第一次看到。冷漠疏离的双眸中看不到任何情绪,盯着落地窗外的景物一动不动,仿佛外边有什么东西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是秘书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想来也是什么都没有,身居最高层能有什么美丽的吸引人的景色,唯一具有吸引力的恐怕也只是那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了吧。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在秘书多次的呼喊下慕穸喆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在走神,他敛下所有的情绪,淡淡的说道。
“是!”
慕昊岩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格迥异、鳞次栉比的高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平静如水的面色看不到丝毫的情绪,好像自从上了飞机后他就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下,啊南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想一个没有色彩的人偶。
“少爷,到了。”阿南提醒慕昊岩。
慕昊岩下车环顾了一下自己即将长时间居住的地方。法式韵味十足的建筑带着一个不小的花园,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知名的,不知名的花,院落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距离门口正前方约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喷泉,喷泉的正中央是维也纳女神的雕塑。房子是两层建筑,大厅正中央的房顶上吊着一个大大的水晶吊灯,奢华而不庸俗,由于人少而略显空旷。大厅的后方有一个用透明玻璃建成的花房,慕昊岩迈步向花房走去,只见诺大的一间花房盛开着各色各样的康乃馨,慕昊岩小心翼翼的抚过花瓣,满室的花香悠悠的传人慕昊岩的鼻腔,沁入慕昊岩的心扉,不觉间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这是总裁特意移植的,总裁其实很关心小少爷你的,他知道小少爷很喜欢康乃馨,所以才会有这间花房。”慕昊岩与慕穸喆关系不和身边的那些人都知道,他们都很希望他们这对父子可以解除掉隔阂,可以像其他的父子一样生活。那样两个人都会幸福些,都会开心些。
“少爷,总裁已经帮您办好入学申请了,学校是整个法国最著名的贵族学校——艾若达学校,明天您就可以直接去学校报到。”阿南对慕昊岩说道。
慕昊岩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成片的康乃馨花海,转过身发现阿南依然站在花房门口,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