倬云知道那是蛊虫,在云夏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很多世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奇怪的不是这蛊虫而是锦朔国最不受宠的公主常年养在深宫,究竟是怎么会用这些南国的巫蛊之术的。
那些虫子已经爬到她身上了,由于自己被绑住手脚用不了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恶心的虫子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
他们每爬一寸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要掉一地,她实在忍受不了了,白潇看着她还是在笑着,纯净无暇的笑容,看起来与十来岁的少女无异,天真烂漫而美丽。倬云只是觉得这笑容的美丽是用来掩盖最邪恶的面目,她今天才知道不是每个孩子都是那般单纯幼稚,即使是看起来尊贵无比的公主。
“倬云姐姐,你以后要听我的话。”白潇儒儒的嗓音,好听极了。
“丫头,你想得美!”她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丛牙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
虫子已经爬上倬云的脸上了,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根汗毛都立起来了,此时此刻她的触觉变得特别灵敏,虫子在脸上爬动的细微感受十分清晰,但是自己偏偏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这种感觉简直比死了都难受。
“怕是由不得你了,你以后还要帮我做很多有意思的事呢!倬云姐姐,谢谢你啊。”银铃一般的笑声,清脆悦耳。
“我……啊!”
虫子顺着脸颊爬到耳朵边上了,说话间的功夫,虫子顺着耳道爬进去了,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在她的脑子里爆发开来,她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
白潇住的宫殿特别偏,几乎没有人愿意过这边来,与冷宫无异的清净所在。所以倬云的这一声惨叫即使在万籁俱寂的夜晚也没有人会听见。
片刻过后,白潇坐在椅子上吃点心,那是今天早上将军府的阿昭姐姐差人送给她的。
她盯着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自言自语:“时辰差不多了。”
果然,地上的人微微有动静了,白潇也不心急,一边悠悠闲闲的往嘴里塞点心一边看着那一团黑黑的人。
那人慢慢苏醒过来了,不久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