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似乎又都在想着各人自己的事。
西湖边,杨柳依依,微风阵阵,夕阳西斜,陡然间,耳边笛声响起,悠远绵长,剪不断理还乱,阵阵悠扬中,又隐隐透着一丝悲叹和伤感。看着他投入的样子,眼神中闪烁的悲哀之色,令人不禁喟叹,原来真的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人的笛声,忘记了他曾经湖畔吹笛的动人神态,忘记了他曾经的含情脉脉,如今,已然是前尘往事都已付诸东流。
“曲子虽然清透却隐隐藏有哀伤,你不是在可怜我吧?”一曲完了,有些无奈地冷叹了一声,他并未回答,只是默默地念道:“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鸟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凤不来。良马足因无主踠,旧交心为绝弦哀。”
闻言,心中终是有些明了,“看来,的确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只叹如今世道污浊,官场黑暗,即便是空有一身才华,又将付诸何处?”他遂叹了一声,将手中通透的翠玉笛子收起,风挽起他翩飞的衣袍,素白色的长衫上晕染的竹枝在晚风中显得依然刚毅挺拔,如同他此刻俊逸的棱角,漠然的眼神,冷然兴叹的侧脸,一扫先前的轻薄和浪荡,只觉得他和我所认知的一般读书人不一样,他有他的坚持和果敢,有他的气节和原则,又有他的不羁和潇洒,全然没有那样的懦弱和不济,即便是无奈却依旧能保持一种洒脱和随性,不禁有些叹服,转而说道:“其实,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满腹经纶又岂无用武之地?”
听我此言,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笑着转而看向我,我自是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他遂笑得更开了。
“对了,还不知道你家乡何处,我觉得你的口音很像。。。”
“广州!”两人竟是异口同声。令我兴奋莫名。
“怎么,你也是广州人?”
“是啊。。。”心中更是欣喜地爽快回道。
“真是听不出来。。。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义结金兰如何?”
“好啊!”
“以后我是大哥,你是小妹!”
“严大哥!”
“呵呵。。。小如?”
“啊?”
“以后我就这么叫你!”
“随你吧。。。对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就照你说的,我想一路南下,试着做一个崭新的自己!”
“好啊,我一定支持你!”
“那你呢?”
“我想先留在杭州,有些事总是要学会习惯,学会忘记的!”
“恩。。。”
。。。
作者有话说:严大公子,别号——玉笛书生,风流不羁,武功高强,商界奇才,俊朗不凡,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风流,太花心,不知最终,他将情归何处,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