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便是十分顺畅，慕永言只管让林一梦假扮成是他的小厮，一路之上众人也没有一个感到惊奇或者盘问半句的。唯有一点点的惊险，是路过书房之时，叶泽站在二楼，遥遥地望下来。

“这便走了么？”叶泽好似对着慕永言问道。

“是啊。”

“那一路平安，一切顺利。”叶泽说到此处，目光更是显得专注。

慕永言迎上那道目光，知道这目光追随的并非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那个身影。此去，若是身后的这个女子决定不再回来，那今日便是他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慕永言心中多少有些唏嘘，到底侧过半个身子，让叶泽多少能够越过自己，再瞧一瞧他身后那人。

“保重。”半晌，叶泽仿若微然一笑，一只手放在扶栏之上，看似洒脱地说道。

慕永言一点头，在那声音之中却是听出了一分凄然和悲凉来。他头一次觉得，叶泽原来也是会真的悲伤的，今日这种伤感，他从前从未在叶泽的身上见到过。或者说，这种伤感叫做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