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明晰起来,屋子里的光线也开始有些许亮光渗透进来,黑色床头柜上的闹钟正显示着此时的时间——早晨六点二十五分。
男人脸朝着被子,直挺挺地趴在床上,没声没息,只是不时传出来的急促呼吸声,以及是不是抽搐的身体,显示着他现在的无恙。
突然,男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下子支起半个身子,双眼猛然睁开,额头上密密麻麻渗着汗珠,整个人大喘着气,好似做了噩梦般。
“靠!真他妈的晦气!竟然梦到死人。”男人站起身子,右手糊了一把满是汗水的脸,皱着眉头骂咧道,边说还边露出一副嫌恶的样子。
男人看了眼闹钟,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明黄色的工作服,懒懒散散地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便传出水流声和刷牙的声音。
此时的地下室里,蔚安安和女鬼已经战战兢兢度过了两个小时,现在的他们正在和一条绳子作斗争。
“伊梦,你能不能给力点,我都这个姿势休息有两个小时啦!我的手很酸诶~”
蔚安安侧着身子趴在地上,在其被绳子捆住的双手上一道蔚蓝色的光正如同一把匕首般,在那根看上去普通的麻绳上缓慢滑动着,每滑动一次,绳子的厚度便削减一毫米,好在已经过去有两个小时,虽然滑动速度慢如蜗牛,好在也快隔断绳子了。
“这能怪我吗?还不是那个男人有毛病,干嘛没事用捆过符咒、浸过香油的绳子绑你啊!他是存心整我的!”女鬼撅着嘴,两手叉腰,在蔚安安的意识中,抱怨着。
可是,一说到生气,蔚安安就有些摸不透了……。
“什么情况?被绑的人是我诶?两个小时不能动弹的,也是我诶?你在气啥啊?”
听蔚安安这么一反驳,女鬼当即在蔚安安的意识中叫嚣起来。
“我怎么能不生气啊?那个变态把你抓起来,还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而我又因为佛香而受到限制,你呢,又没法自己找工具解开绳子。所以,我只能耗费我老公的狱能,帮你慢慢磨掉绳子呀!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那变态的错!”
蔚安安听女鬼这么一说,胃子里顿生出一种满满的饱腹感,对,就是所谓的被喂饱了狗粮……
“额……绳子粗细大概还有多少?我的身体真的麻木没知觉了…。”蔚安安及时转移话题,以防止再次被喂粮。
心想,两个小时已经过去,这绳子应该也快弄断了吧……。
殊不知噩耗去却来得如此迅雷不及。
“快了!快了!也就还有半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