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勉强支棱起身子，看着那个不断在冒血的伤口，直接把手伸了皮肉之中。

小河虽然在子优的身前学艺，但是她还没见过谁会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伤口，燕羽八成是感觉不到痛的一个人。

这场面太难叫人接受，小河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燕羽看小河一眼，嘲笑似的轻哼了一下，小河的心中有一丝不满，却还是没敢睁开眼睛，而且这时候再吵架，就很不合时宜。

燕羽并不是感觉不到痛，而是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伤口带来的痛楚，这全部是依靠着他以前当杀手的经验。

但是这个伤口他有些无法驾驭，是真的疼，而且自己的血肉还在不断的腐烂，要把那个凶器拿出来要费不小的劲。

小河也没有干愣着，去拿了治外伤的药和纱布，又去药圃中拔了一棵雪灵芝来。

燕羽的伤口分明就是中毒的表现，雪灵芝就是上好的疗毒药材。

小河回到屋中将雪灵芝捣成了碎末状和她准备的药膏混在一起。

饵在另一边，燕羽的手指从自己的腹中伸出来，指间夹着一个薄薄的黑色的利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而且燕羽刚把这个东西取出来，这东西接触到了空气，立刻就化成了一阵黑色的烟雾散到了空气中。

“上药。”燕羽在这种虚弱的时候还是皱着眉，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知道。”小河也没好气的回答。

将他身上的污血擦干净，拿出了一把小刀，深吸一口气，“我要剜去你的腐肉，忍着点。”

燕羽不置一词，小河下手剜去腐肉，看燕羽的表情似乎是不觉得疼，但是额头的冷汗一串串的冒。

剜去腐肉的同时还有不断的黑血往外冒，小河剜掉一点腐肉，就要吸一口血再吐出去。

等到腐烂的肉全部剜干净，血变成鲜艳的红色的时候，燕羽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