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还住得惯吗?”致恒笑问。
“很好,师尊教我下棋来着,子优让我认识了草药,你不用担心。”
“你长高了。”
“嗯,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也看了很多书,每天都帮子优做药,知道了很多。”
“冷不冷?”
“不冷,身上穿的棉衣是前些天允一师父让永乐他们送来的,好几套棉衣,还有被褥也换了新的,都很暖和……”
“你恨我么?”致恒站定了脚,忽然问她。
“没有没有,我恨你做什么,你教会了我很多,我不恨你的,为什么要恨你?不恨不恨……”
小河楞了一下,又笑了笑连忙回应,但是却有一道伤疤正在被揭开。
这孩子这次有点不对劲,话尤其多,他不过简单问了一下,她就说了一大串来回应。
那事情在那里放着,终究不会那么轻易的过去。
“你说真话让我听。“致恒忽然说。
“我说的就是真话,我现在不骗人了。”
致恒笑看着她,明显是不信她的话。
“说吧,说出来会好受一点。”致恒要伸手摸她的头发,她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致恒僵了一僵,又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他知道不该奢求她的原谅,但是为什么,他还总存着一丝侥幸……
致恒,你真的没药可救了。
他有些绝望似的闭了闭眼睛。
“你不说可就没机会说了,在不诺峰,没人会听你说这些的。”
一个酒鬼,一个病人,一个闷葫芦,哪个都不是值得倾诉的对象。
“我不用说,自己知道就行了。”
“真的吗?”致恒看向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在逞强。
“真的。”小河的声音低下去,头也跟着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