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功夫”四个字还没从顾亭安嘴里说出来,子优忽然出手一把揪住了顾亭安的衣襟,眼中怒火足以在雨中将顾亭安身上被雨淋湿的地方都烘干了。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子优啊,生气起来连耳朵都红了,真想让人亲一口啊……
“闭嘴。我不准你说他。”子优气得咬牙切齿,他忍这个家伙已经很久了。
“你说不说就不说?确实命不久矣啊,栩乐的病药石无医,你身为大夫不能治好他,反倒来怪我一个旁人,这说的过去吗?”
顾亭安邪魅一笑,手不安分的要去抓那只正揪着自己衣服的干净小手。
子优像是被戳痛了心事一样,顿时怒意全消,一点点松开了顾亭安。
顾亭安不安分的手只能放下,心中一阵不爽。
他想吃这家伙豆腐很久了,好容易逮着一个只有两个人的机会,又加上这绵绵小雨的这么有情调,哎,可惜了……
顾亭安自然也觉察到他的异常,知道了子优的软肋在哪里,他反而更加猖狂起来,方才的那一点小不爽很快就打消了。
顾亭安炫耀似的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又在子优面前抛上抛下,刻意让子优看在眼里。
“这玉佩可是栩乐师叔亲自交给我的,还说等过几天下了雪,他能下地走路之后,就跟我一起去无涯亭看雪呢。”
“与我无关。”子优手不自觉的攥紧了伞柄,没有看那枚玉佩。
“谁说跟你有关了,也不是说给你听的。谁拉着你的手不让你走来着?我还没说你在这儿偷听我说话呢!”
顾亭安蛮不讲理的反咬一口。
“真是不可理喻!”子优很恨的甩袖离开,心里很堵。
“喂!你要不要一起去的呀,多一两个人没什么关系的!”顾亭安将玉佩攥在手中,冲着子优走得越来越快的背影喊了一声。
“呵,子优啊子优,你几时能明白呢。”
顾亭安颇感忧伤,看着躺在手中的那块温温的玉石,手指缓缓拂过刻在玉上的“泊雨”二字,凄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