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这样,栩乐还是不让他碰,有时候甚至比现在抗拒,每每都是子优强行帮他处理干净的。
子优帮他擦洗干净之后,从衣柜中取出干净的寝衣,摸索着给栩乐换上。
栩乐口中一直在呢喃着一些话,里面有个名字叫许泊雨。
子优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将一切都处理好了,子优端着水盆走出了屋外,泼掉水,重新将毛巾洗了,晾干,这过程中子优从没有摘下过蒙在眼上的三指宽的白布。
蒙着眼睛在洗毛巾,这个行为怎么样说都太奇怪了。
小河听见了屋中的争吵,又看见这么奇怪的行为,暂时搁置下了手中的草药,上前去,试探的问:“怎么了?”
庭院寂寂无声,唯有子优搓毛巾的声音,小河的这一问显得十分突兀。
子优没有停手,一块毛巾翻来覆去的洗,小河从来没见过子优这有些失控的情况,这块毛巾都要被他搓烂了。
“喂。”小河手指一勾,他眼上的白布落了下来。
子优这时候才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红的像只兔子。
小河心突地一跳。
一向严肃平静的子优居然哭了。
小河一时间怔怔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子优瞪着她,良久之后,“我恨他。”
小河不知道他恨谁,只是能感觉得出他很难过。
大概是瞪得累了吧,子优终于放弃了,低头将毛巾拧干之后,将盆中的水倒了。
一刻钟之后,子优又平静严肃回来了。
小河这一颗惴惴的心才放下来,也没有多问,只是告诉子优她要去师尊那里喂兔子,随后就拎着水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