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秦凌霄是怎么跟那些直接表白的男生说的。他只知道，那些想通过他传纸条的，那些纸条直接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老师也知道这件事，就以干扰同学学习为由，不让秦凌霄在教师外等他。秦凌霄性格乖巧，便不再在教室外等他，而是换成校门口，一直到他先毕业为止。

凌霄，对不起。

秦嘉年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

听见电梯的声音，秦凌霄停下手上的东西，转头。

看到是秦嘉年，脸上一下就泛起笑容。

好像是，她这样来回看了许多次，终于看到他一样。

“嘉年哥……哥……”

本是满心的欢心，可最后一个“哥”字，在随着顾浅浅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变的轻飘飘的，像是失了魂儿一样。

顾浅浅也看到秦凌霄，脸上先是震惊，而后又是平淡。

对啊，秦凌霄是秦嘉年的妹妹，妹妹在哥哥这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凌霄，”秦嘉年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站在外面，不安全，也容易生病。

秦凌霄像是做错事的小女孩儿一样，有些胆怯，又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今天……今天……不是你生日嘛。”

秦嘉年：“……”

他的生日？

讲真，他还真不记得！

这么多年，每到他生日，她都会来给他过生日。好像，他生日那天，她特别空似得。

顾浅浅猛地转向秦嘉年，他生日？

她不知道呢！

害得他，忙到这么晚，连生日都没过！

就是晚饭，也只是简简单单地吃了顿。

顾浅浅对秦嘉年的愧意，是更加的深。

秦凌霄：“医院的人说，你今天没有值班，所以……我以为你会正常下班的……”

听着，秦嘉年有些心疼，他没有正常下班，让她在这儿等了三四个小时候。

“你就这样在这站着一直等到现在？”

秦凌霄点点头，表情怯怯的，像是怕秦嘉年不高兴似得。

秦嘉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声里像是责备，更多的，像是心疼。

秦凌霄抿抿嘴，“我怕你在手术，会影响你。又觉得，你可能在开车，接手机不安全。所以……”

秦嘉年：“……”

所以，你就等了这么久？

傻姑娘！

“秦小姐，对不起啊，”顾浅浅见状，只好主动地承担了错误，“是我把秦医生拖这么晚的。我家人生了病，我找秦医生帮忙，所以他才这么晚下班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秦医生的生日，要是知道的话……要是知道的话，我……我一定是不会麻烦他这么久的！”

“秦医生，对不起，”顾浅浅又转向秦嘉年，“对不起，耽误你了！”

看着顾浅浅不停的自责，秦嘉年忙安慰她，“没事的，你不用自责，你又不知道，我也是一时给忘了。”

秦嘉年：“凌霄，这是顾浅浅，是阿城的女朋友。”

他还没有正式把顾浅浅介绍给别人，现在的介绍是最好的。希望有一天，他能给别人说，这是我妹妹！

“她的家人生了病，我在医院帮着安排了下，现在跟我过来拿本书。”秦嘉年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