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口,合口,和家里的饭菜也不差什么。王娘,坐。”童思琳给妹妹使了个眼色,童思思便躲到后院去了。
王婆子的眼神一直追着童思思的背影,一直等到看不见了才道:“大小姐这是说笑了,这里的才怎么能和王府里的山珍海味相比呢。”
“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姐妹能吃上这样的饭菜已经很不错了,不然我们早被官府捉拿了去。”
王婆子伸手拍怕她的手,“看大小姐说的,好歹我做过童家的奴婢,看到大小姐落难哪有不帮的道理。就是……”
她为难地笑笑没有说下去。
“王娘有什么难处尽管只说,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义不容辞。”
王婆子嗨了一声,道:“你也知道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搞得我们东躲西藏,现今又添了你们三张嘴,夫人还要吃那样贵的药,实在是……”
童思琳心中冷笑——这借口都用了几回了,真是不要脸。
她撸下腕上的玛瑙镶金镯子,塞到王婆子手中,“王娘别嫌弃,先那这个去换些钱,总能支撑一阵的。等风声过去了,我便带着王娘去把我爹留给我的钱财取出来,到时候王娘连这生意都不用做了,只管坐在家里享福就是了。”
王婆子半推半就的收下镯子,“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童思琳笑道:“应当的,应当的,王娘尽管收下便是。不知道我托您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着人去办了,有钱才好办事嘛。”王婆子晃晃镯子,“走了,你们姊妹好好歇着,不用送了。”
童思琳还是送到门外,“王娘慢走。”
门帘一放下她的脸立马冷下下,她恨恨地咬咬牙,
她如何不知这王婆子肯定没帮她办事,但她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要她一出去立马会被逮住。女人最了解女人,魏韶华魏笙华会怎么对付她?肯定会让她生不死!
她现在只能哄着王婆子帮着她去给明詹传信。明詹的武功独步天下,一定不会轻易死掉,只要联络上了他,那她和思思便有了靠山,再也不用像现在一样仰人鼻息地过日子。
王婆子捧着镯子喜滋滋的回到自己屋子,刚一进门便被一个中年男人抱在怀里。
“天杀的狗东西,这会儿才回来,你死到哪里去了?”
男人的手伸进她的抹胸里乱揉几把,引得那女人娇喘嘘嘘,“还不住手呢,我还要去看着那几个浪蹄子好好干活呢,等晚上再说。”
男人贴近她耳朵道:“那小娘子的钱财你都让人探底了吗?可是你说的探完底就送给我玩的……”
“童超的千金你也敢动,真是大胆啊。现在还不行,她说了童超给她留了财产,等风头过去便带咱们去取。我警告你刘小猫,钱没到手之现在你少打她的注意,听见没有?”
刘小猫呸了一声,“她这点雕虫小技也就骗骗你们女人吧!如果你说你要代她去取来,她一定是‘说藏钱的地方要她亲自去找才好。’”
“还真是这么说的!”王婆子脸色变了变,咬牙道:“小蹄子,竟敢骗到老娘的头上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着气势汹汹地要去撕逼,却被刘小猫拉住手臂,“你松开我,看我不撕了她的嘴,干占老娘的便宜,真是活腻了!”
“诶~你这样能有什么用,不如听我一回……”她贴近王婆子的耳朵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王婆子听罢,脸上慢慢露出笑容,她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耳朵,“就依你!”
入夜,外面漆黑一片寂静阴森,外面的夜风吹动树叶发出渗人的沙沙声,连平常经常听道的浪语呻吟声都听不到了。
童思琳将顶门杠死死地抵住门,又把一个破烂的柜子抬到门前,这才算安了心。住在这种地方一定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切不可以掉以轻心。她早就查看好了后路,后面的窗子后面是个矮墙,事情不对她自己跳窗逃走还是逃的了的。
她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妹妹不禁鼻子一酸,“妹妹过来,姐姐跟你说点事儿。”
童思思放下碗筷走过去,怯怯地说道:“姐姐……”
这些日子她被家中的变故和姐姐的暴躁吓坏了。
童思琳蹲下身子抱住她小小的身体,“思思啊别怕,大姐是因为心情不好才骂你的,不是因为别的。”
童思思搂住她的脖子低声啜泣,“我不怨姐姐,只要姐姐别不要思思……”
童思琳哀哀一叹,紧紧的抱着妹妹。
童思思说是要照顾母亲,童思琳拗不过她便让她在后面的小炕上睡了,而童思琳在前面小炕上睡。
可能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她们都睡的很沉。
童思思小腹涨的难受不得不爬起床,习惯性地先瞧了瞧母亲,这一看可不得了,她发现母亲气息全无竟跟死了一般。
她挣扎的爬下床想去叫姐姐,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是软的,浑身没有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
童思思张了张嘴,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难道她和母亲一样得了急症?
不行,得马上找姐姐想办法。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前屋看到了她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幕——她的姐姐被一个男人压在身子下面……
她虽然小但是不傻,又在这种地方生活了一阵子,多少明些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冲过去救她,可根本迈步动步子。
她怕……
那男人满头汗水地扭过头,瞅着她露出淫邪的笑容。
童思思捂上嘴巴,哭了。
童思琳的事情被菅葭暂时撂在一边,反正她除非死了否则被抓住是早晚的事儿。
韶华公主刚刚赐给魏家一个府邸,离陆家只隔着一条街。府邸中有柳氏心心念念的花园子,原是童超手下的大贪官的府邸,府中十分奢华。
一个大元帅一个有功之臣,这样的宅子还是有资格享受的,没人有异议。
收拾新宅子的事情都交给家里人忙活了,菅葭他们现在正因为新政的时忙得不可开交。
魏贤忪得知儿子揽下了凤阳郡的事情便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主动请缨要去凤阳郡谋个差事,结果却遭到儿子的无情拒绝。
魏贤忪面子上过不去,已经把菅葭打出府去了,于是她又回了陆府找陆久垣睡觉去了。
当然菅葭作为心机婊,这么做不是特意跟魏贤忪斗气,也不是单纯为了和小美男睡觉,而是因为这些事一旦涉及到裙带关系,一旦出了什么事很难解决。倒不如从一开始便拒绝,魏贤忪的性子还是适合谋个稳定的差事,老老实实做个京官有事做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