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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露痕迹的离开

南汐坐在球场边的台阶上,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形成了一块块的阴影,看着苏城在球场上依然帅气,回想着紫怡的死亡,林夏刚才的电话,从兜里拿出adela给自己的公寓钥匙,又伸手摘下脚边的蒲公英,悄悄地离开了……

林奕铭从兄弟家出来,突然看到南汐慌张的坐进出租车,伸手拦住后面的车,直接坐了进去,说:“追上前面的那辆车。”他看着南汐进了飞机场,什么都没准备,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直接买了同一架航班。

南汐坐在候机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她觉得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缓慢,她手里攥着林夏给自己的那张照片,那个大肚子女人的模样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身边的孩子大口嚼着汉堡,她觉得阵阵恶心,突然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她冲进洗手间,强烈的呕吐感让她趴在马桶上不停的干呕,身后传来温柔的女声:“你是不是怀孕了?我这有酸话梅,可以止吐。”说着,从包里拿出一袋酸话梅递到她的手中。

“怀孕?不会的。”南汐虽然有些怀疑,可是还是极力的否认,自己已经决定离开苏城,不想再有任何的瓜葛。

“你相信我不会看错的,你的皮肤已经体现出来怀孕的迹象了。你还是要自己注意一下,毕竟那是一条生命。”

南汐回到候机厅,静静的等待着,同时心里也开始忐忑苏城会不会在自己上飞机之前找到自己,提前买好的机票,买好的房子,邮走的行李,他需要多久就会发现呢?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期盼,希望能够等到苏城来找她,广播里一遍遍的催促着“飞往墨尔本的航班开始登机”。她回头看了看人潮拥挤的大厅,转身进入了海关……

坐在座位上,南汐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从开始的好奇到伤感,她知道自己一走,也许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她想象着曾经的自己和磊磊,回忆着那份最简单,纯粹的喜欢,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了改变自己一生的人,“小姐,你没事吧。”身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南汐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没事,就是一想到要离开故土,心里难免有点舍不得。”南汐擦擦脸上的泪水,勉强的露出了笑脸。

“没事就好。”那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他还是有点担忧的看着身边哭的一塌糊涂的女生,说:“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的情绪格外不稳定啊。你不会有什么精神病史吧。”

“有,你最好别理我,小心我一会犯病,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南汐转过头,盯着他,眼里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气。

“我就开个玩笑啦。”那人露出一丝坏笑,“我叫窦尧,你呢?”

“无名。”

“为什么那么拒人千里之外啊,我是好人啊。”

“没看出来。”

“你是去墨尔本干什么?”

“生活,学习。”

“不和你说了,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唉,我要睡觉了。”说完把头转到一边,戴上眼罩,不在吭声。南汐侧过头看了看这个叫窦尧的男人,她承认,这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别看我,我知道我很帅!”

“谁看你啊,自恋。”说完,南汐也把头扭到一边,靠在窗户睡着啦。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有爱自己的妈妈,有关系要好的朋友,有自己真心爱着的男人,她多么不愿意醒过来啊……南汐站在墨尔本机场门口,看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他有点后悔是不是不该离开中国,自己的英文又不好。正在发愁的她突然被人一把搂住,吓得她一哆嗦。

“瞅瞅,就你这胆儿,还自己出国,是不是第一次出国啊,笨。”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飞机上有着一面之缘的窦尧。“走吧,要去哪,我送你。”

“会不会不方便啊。”南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免费的导游,不用白不用,嘴上却还要客套一下。

“那算了,我走啦。”结果……

“陪我去皇冠江滨大酒店。”

“不会吧,约我开房?不用,这种事情我来安排就好了,怎么能让女人安排呢?”

“你真的是好人吗?怎么那么猥琐啊。我在中国的时候,提前在这边买了一套房子,房主因为有事着急离开,就把钥匙寄存在了那个酒店。”南汐一脸嫌弃的对窦尧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这么年轻就自己买房了啊,小富婆,求包养。”窦尧说着打开车门,示意南汐上车,南汐回头看看陌生的街道,弓下身子钻进车里。

一路上,南汐和窦尧都在没说话,南汐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与国内的不同,少了一丝拥挤,多了一种情调。

“好了,到了。”窦尧把车停在了一个高大的很有维也纳风格的大厦前,“你去拿钥匙吧,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谢谢你。”说完,南汐跑进大厅,从储物柜里拿出了钥匙和一封信。“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去就近的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窦尧打量着面前那个弱小的女生,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让他感觉这个小女生身上背负了一些她难以背负的东西。

“没事,就是身体不太舒服。”

南汐看着化验单,手有些颤动,缴了手术费,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纠结万分,既然自己决定和苏家划清界线,这个孩子就不能留,可是却又不忍心伤害那样一个弱小的生命。护士拿着病历喊着自己的名字,南汐“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扇大门,腿像灌了铅一样重,短短的一段路,她觉得好长好长,自己走了好久,好久。躺在手术床上,冰冷的无影灯照在身上,发出冷冽的寒光,她摸了摸肚子,却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属于她和苏城的结晶,脱下无菌帽,颓废的走出手术室,眼前的人……

“你怎么在这?”

“我和你一起上的飞机。”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那天我去朋友家取东西,看到你独自离开学校,我就一直在身后跟着你,所以我什么行李都没有,我只带了钱包。”

“跟着我干什么?给我肚子的孩子当个现成爹啊。”

“我不介意啊。”

“我介意。”

“南汐,你不告诉他吗?也许你俩的关系还能缓和一下。”

“我不会告诉他的,我就当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我养的起他。”

“你现在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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