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玄歌抬手做了个留步的手势,向着外面走去。
雷修然放下玉简站起身,他总觉得将马邑留在古域派那里有些不安,想了想拿出通讯珠,给马邑发去了一条讯息。
只是等了许久,都没有见马邑回讯息过来。心中的不安也急剧的增加。莫非真的出事了?
“宗主,不好了!出事了!”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弟子慌张的喊声。
雷修然心下一沉,快步走出了门外,焦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古域派的宗主玄歌来了,‘他’说让宗主交出马副宗主,不然就灭了宗门。”弟子连忙将玄歌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雷修然焦急道。以玄歌的性格说出那样的话,绝对不是说着玩的。果然还是出事了,那个该死的马邑,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弃宗门于不顾,真是该死!
雷修然很快就来到了玄歌所在的会客大厅,走进大厅,只见大厅中除了玄歌外,几名长老也都闻讯赶了过来。
“玄宗主真是稀客啊!欢迎!欢迎!”雷修然硬扯出笑容,上前与玄歌打招呼道。在知道玄歌一个人来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将玄歌留在这里,可是想到古域派现在的实力,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把马邑交出来!”玄歌的语气淡然,听不出来丝毫动怒的痕迹,却带着几分让人心惊胆寒的冷意和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
雷修然用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马邑他还没有回来,我和他分开时,他说要亲自向您道歉,所以就留在了那里。玄宗主发生什么事了?”
玄歌唇边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亲自道歉?那样的道歉我可承受不起。限你们在明日午时之前,将马邑交出来,不然我不可保证以后还有没有风雷剑派。”
她的声音犹如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夹杂着彻骨的冰寒,让在场的众人都止不住的颤栗,可是却没人敢怀疑她的话。
“我一定会将马邑找出来,给玄宗主一个交代的。”雷修然颤声保证道。风雷剑派可是他花了无数精力和人力才有今天的,他绝对不能让它毁于一旦。
廖无人烟的森林中一片漆黑,偶尔有几道不知名的叫声传来,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马邑停下脚步,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他打算在外面躲上一阵子,顺便提升自己的实力,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回宗门。他知道这件事自己做的有些冲动,但是这口气不出,他的道心就会受损,那么他以后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
想到玄歌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又气又自责,马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若不是怕玄歌发生这件事后会有所防范,他绝对会多杀几名古域派的弟子,气死玄歌那个混蛋。
雷修然来到宗门摆放魂印牌的大厅。这里摆放着风雷剑派内所有宗主和长老,以及一些嫡传弟子的魂印玉牌。只要对方出事,魂印牌就会自动失去光泽。同样也可以凭借魂印牌,寻找出对方所在的位置。
抬手拿起马邑的魂印牌,雷修然闭上双眼,开始根据魂印牌上留下的一丝魂印寻找马邑现在的位置。
许久,他张开双眼,将魂印牌放回原位后,走出大厅。之所以将魂印牌放回原位,是不想让马邑察觉到异样。
走出大厅,雷修然对着大厅外等候的众人命令道:“所有人现在跟我去千叶森林,捉拿宗门罪人马邑。”
一夜的时间转瞬即过,当太阳再次升起,照射在大地上时,原本被黑夜所掩盖的一切,都逐渐清晰了起来。
玄歌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看着众人的目光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今日将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之后或许再也无法见到面前的众人了。虽然不舍,但是她却绝对不会因此停止前进的脚步。有些事,她必须要面对,必须要去完成。
“宗主!风雷剑派雷宗主在外面求见!”一名弟子走进大殿禀报道。
玄歌微微颔首,“请他进来!”
“是!”弟子应道,躬身退出了大殿。
“他竟然还有脸来,哼!”牧远不满的冷哼道。虽然伤他孙女的人不是雷修然,但是马邑是雷修然的人,雷修然与此事也脱不了关系。
“就是,副宗主畜生不如,宗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被我见到那个马邑,我非废了他。”
众人说话间,就见到雷修然走进了大殿,在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人,虽然那人的脸已经被血污污染的看不清容貌,但是众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马邑!你这个畜生!我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段!”牧远看到马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愤怒地冲上前去,一把抓过雷修然手中的马邑,狠狠地将他踢倒在地上,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凄惨的叫声,不断地在大殿中响起。
在场的众人只是看着,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就连雷修然也是熟视无睹。好像马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直到马邑再也承受不住晕死过去,大殿中才安静下来。
“玄宗主,我已经按照约定将马邑送了过来,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这一次。”雷修然低声下气的请求道。虽然心中无比屈辱,但是他唯有这样做才能保住风雷剑派。古域派实力深不可测,他不敢冒任何险。
说话间,雷修然拿出一枚戒指,“戒指中的东西,是我对此事的补偿,还请玄宗主收下。”
玄歌转头看向脸上依然带着愠色的牧远,“牧长老,这枚戒指你收着。”受伤的人是牧远的孙女,这枚戒指自然归他。
“宗主…”牧远想要拒绝,看到玄歌微微皱眉,便点了点头,“多谢宗主!”在看到雷修然提着马邑进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切。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宗主的感激,只可惜宗主明天就要离开了,他连报答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