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得不轻,冷笑:“好,好得很,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哀家也确实该去皇陵陪先皇了!”说罢拂袖而去。众妃嫔哗然,急忙跪下恭送太后。
上座的皇后郭氏见此情形,也不和方慎告退,跟着太后离席。
方慎松开怀中的恭婉仪,望着跪着一地的妃嫔,淡淡吩咐:“都起吧!”又对着婉夫人道:“婉爱妃身怀有孕,不若就先行回宫休息吧!”说罢着人送了婉夫人回宫。
待到婉夫人离开,方慎又道:“如此,今日雅妃和温婕妤陪朕到保和殿宴请群臣吧!”这话一说,雅妃面带喜色,温婕妤眼中也亮了亮。二人恭恭敬敬的应了。风荷和纯儿仍旧跪着不敢起身。只听到恭婉仪道:“皇上,那嫔妾——”
方慎浅笑回应:“母后不大高兴,朕总不能有违孝道,你且先行回你的纤雨阁,待这几日过了,朕再去看你!”当下的安抚便让恭婉仪喜滋滋的,却也不想,得罪了太后,怎么可能再如以前一样恩宠备至。
方慎说着就要离开,仿若不知地上还跪着两人。刘萱心急,见方慎似乎不改心意,忙唤道:“皇上——”
方慎转身看向刘萱,疑惑:“贺婕妤有何事?”
刘萱上前恭请道:“不知瑜容华和吉德仪皇上打算如何?”
“啊——”方慎似乎恍然大悟,“朕倒是忘了,那就先回沁韵宫反思,明日自行去太后那边听从太后发落吧!”
“谢皇上圣恩!”刘萱一喜,方才太后的那态度,应该是不会发配风荷了。
风荷似乎还没回神,许久才回了一句谢主隆恩。
方慎带着雅妃和温婕妤浩浩荡荡的离开,云爰这才扶起风荷,不屑的看了看恭婉仪:“恭婉仪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恭婉仪得了方慎刚才的一句话,人自是飘飘然的,哪里听得云爰这么一说,也不告罪,直接离开了。
惠容华走近,看了几人一眼,才道:“皇上正是宠着她,诸位妹妹不要在意,凡事让她三分又如何,总归不过是三月烟花!”说罢也告辞了。
自然,许久以后恭婉仪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栽得那么惨,不过是忘本了吧。
是日夜,夜已深沉,沁韵宫来了位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人物,轻轻的为风荷揉着那膝上跪出的淤青,满是心疼:“你又何苦陪朕演这么一出戏,倒不若朕直接同母后说去!”
这会儿屋内灯火通明,那披风只轻轻的盖在膝盖以上,膝盖以下全全落在某人眼中,风荷自是羞涩难当,想要收回自己的双腿。某人却是死死按住她的脚踝,认真的上着药。
以为她不打算回答了的时候,才听到她说:“若是臣妾告诉皇上,看到皇上对着恭婉仪那么温柔的笑,臣妾真恨不得就此将她遣出宫去,皇上会怎么看臣妾?”
方慎为她上药的手一滞,抬头望向她的眸:“我盼着你这样对我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说罢接着上药,风荷咬唇不语,待到他涂好了药,拥住她倒在榻上又突然开口:“可惜只能是荷儿这样,瑜容华却是万万不能的!”叹气,紧紧地抱着她,吻了吻她:“你受伤了,朕不碰你,睡吧!”
风荷靠近他的胸膛,隔着里衣感受着他的温度,却又是不满的道:“皇上身上满满是恭婉仪的味道——”还没等方慎说话,又道,“是不是恭婉仪将皇上伺候得极好,皇上便已经不稀罕臣妾了?”
方慎失笑,将她搂得更紧:“朕倒是怕你不稀罕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