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狭长勾人的狐狸眼，微微挑了一分，倒是很勾男人的欢喜，最近她换了新鲜的妆容，林老爷觉得新鲜，加她本来带着一股子妖媚劲儿，所以这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极了。

“可说呢，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入得了大小姐的眼，也只有姐姐这样的人物才能让大小姐心甘情愿的喊一声母亲，只不过啊，有些东西到底是隔着的，姐姐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刘姨娘的眉眼间都满是得意神色，跟她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还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这正经的林夫人，本来不该是她。

“姐姐做事可得小心着点儿，纵然大小姐和姐姐到底是血脉至亲，可姐姐你说，亲生的，和后来养在身边的，哪一个更好些？”

刘姨娘眼波流转见，纤细的手指拽着帕子，好似是不经意的一提，可这一回却是真真儿的往她心窝子戳。

林夫人端着自个儿的架子，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像是真的在与她闲聊一般。

“妹妹说的哪里话，便是个猫儿养在身边久了，也是个认人的，虽说妹妹膝下无子，可到底不是有个五姑娘在，妹妹好生养着，将来大了，出了门子，自然也是会惦记着妹妹，没事回来探望一二的。”

若是说这戳心窝子的话，她们两个也未必谁输谁赢，左不过都有痛处在对方手里罢了，既然刘姨娘要挑明了说，那她自然也不介意陪她玩玩儿。

林夫人的语气越是淡然，刘姨娘的心里越有气，可这些年她也跟这林府的正牌夫人斗出了经验，知道她也只不过是表面镇定。

刘姨娘轻笑了笑，看着林夫人的表情也收敛了一分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