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戚九歌跟暖暖没有出现。

“她们不愿意过来吃饭，估计还生气呢。”云知行叹了一口气，这女孩子之间小矛盾他也不知如果化解。

“没事！”白璟夏端起碗，大口吃着，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

“白姑娘，你别光顾着吃饭，多吃点菜！”云知行给白璟夏夹菜，看着白璟夏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要不，我再去试试，她们不吃饭也不行。”

“不用，等下我去给她们送点吃的。”白璟夏已经吃完碗中的米饭搁下筷子，“云阁主，我先去厨房做点她们爱吃的。”

“好的，要是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

“好！”

白璟夏这一走，云知行也无心吃饭，原本想着要感谢她们，帮自己跟天书契合好好款待她们一番，眼下看来是不成咯。

“九歌，睡了么？”

白璟夏端着平日里戚九歌跟暖暖喜欢的点心敲门，可门内毫无反应，“我进来了？”

推开门，里头漆黑一片，白璟夏摸索着点亮烛火，这一亮，便看到戚九歌坐在桌前眈眈盯着她。

“饿了吧，我做了些吃的。”白璟夏把点心一一摆好，然后坐了下来。

“哼！”暖暖干脆用屁股对着白璟夏。

“我知道，今天下午说的，伤了你们，我道歉。”白璟夏表情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

“白姐姐，你以前奋不顾身呢？你以前直来直去呢？就因为师父不见了，你统统都丢掉了吗？”戚九歌站起来质问，“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话，叫人多力量大，我们三人一起，怎么就不能了？还是你嫌弃我与暖暖会拖你后腿？”

“没有，我从没这样想过。”白璟夏拉着戚九歌坐下来，“恰恰相反，你们在我身边一直保护我，替我挡下很多事情。”

白璟夏深深叹了一口气：“但你们也知道，我身上带着九天华，我怕别人对你们下手。上次炎隶便是用此事来威胁姬玄霄，若你们再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我才不怕呢。”暖暖胸口堵得慌，“我可厉害呢！”

“暖暖！”白璟夏看着她，“再厉害，也抵不过心机叵测。”

“那你是铁了心，要赶我们走了？”戚九歌冷眼看着白璟夏，她一直认为白姐姐跟别人不一样，“不过也好，要是凭着你一人，就能找到师父，到时候师父不知要如何感动呢？对不对？”

“九歌？”白璟夏诧异抬头，“你是这样想我的？”

“不然呢？”戚九歌冷笑，“凭什么不让我们去？一直都是我们保护你，如今你要保护我们，你不觉得可笑么？”

妖丘的公主，从来都不会受一个人类摆布。

戚九歌双手按着桌子坐下来，眼神之中闪现从未有过的冰冷，她盯着白璟夏：“白璟夏，日后我们就划清界限，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互不干涉。”

啊？九歌姐姐要跟姐姐划清界限，那她怎么办？她可是跟姐姐签订了血誓。

“好！”白璟夏笑，笑的眼眶都是泪，“划清界限，我答应你。”

戚九歌努力忍住泪水，她双手紧紧扣着桌沿，再泪水要涌出那一瞬间她立马回头冲着暖暖道：“暖暖，你跟不跟我走？”

“我……我不知道？”

“她是人，我们是妖，妖跟人是绝对不能待在一起的。”不等暖暖回答，戚九歌抱起暖暖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