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视线和狐小饶的在空中相遇,一个清冷,一个执着。
最后,还是四爷先败下阵来,冲狐小饶伸出了手,狐小饶嘴角翘了翘,将小手放入四爷的手心,借着四爷的力,从车上款款而下。
随着狐小饶的脚步落在地上,候在门口的一众格格下人恭敬地甩帕行礼:“福晋吉祥!”
狐小饶的视线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几位格格面上拂过,说了一声:“起!”
狐小饶跟在四爷身后进府,尽管她离府两月有余,但是格格们却很懂规矩,没有一个乱说话的,乖乖地跟在四爷和狐小饶两米远之后。
到了雅居,狐小饶和四爷与格格们分开,狐小饶让孩子们去洗漱。
等孩子们都被嬷嬷们领走了,狐小饶坐到椅子上,问道:“楚恋呢?她进宫了?”
“没有!她病了,还没有痊愈彻底,爷便没让她出来!”四爷解释道。
“什么病?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狐小饶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四爷见狐小饶脸上的焦急不似作伪,沉声道:“御医说楚恋思虑过度,加上中了毒,这才忽然病倒的,不过现在毒清的差不多了,再休息个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我去看看!”狐小饶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四爷给按住。
“她估计现在不想见你!”四爷说道。
“中毒?谁下的?”狐小饶厉声问道。
要知道楚恋这个位置和谁都没有冲突,谁那么丧心病狂的连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四爷脚步一顿,吐了两个字:“诗儿!”
“我的大丫鬟诗儿?”狐小饶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四爷点了点头。
“她背后的主使呢?”狐小饶继续问道。
“查到她时,她自尽了,只留下一封信。”四爷徐徐说道。
狐小饶抓住重点:“信里可有蛛丝马迹?”
四爷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说愧对于家人,并说她也是迫于无奈,希望能对她的家人从轻处罚!”
狐小饶觉得诗儿的遗书非常奇怪:“诗儿不是因为在老家活不下去才被卖的嘛,就算想处罚,可上哪里找她的家人去!”
四爷转过身:“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狐小饶被问得莫名其妙。
四爷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她的家人就在你的别院里,每天帮着你染布!”
“不可能!”狐小饶一口否定。
把诗儿提拔成大丫鬟,虽然是狐小饶一时兴起,可事后她是派人将诗儿这些年的一言一行都打听过了,不可能出这么大的差错。
“事实摆在面前,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四爷也不想承认这是事实,可这的确就是。
“你相信我吗?”狐小饶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