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而且将皇儿教导的很好，这一点，我该谢谢你！”说着，德才人起身，对着康熙行了一个蹲礼。

康熙一把握住德才人的手，“胤礽是朕最心爱的儿子，朕好好教导他是应该应分的事，何谈谢字。”

德才人抽出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道，“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失职，愧对于他！”

“这几年来，你补偿他补偿的够多了。”以前康熙还以为乌雅氏想拉拢皇太子好为四爷和十四阿哥以后铺路，现在回头再看，就算拉拢也不用像她这般卖力，且对皇太子比对她自己的孩子还要好上许多倍，这明显就不正常。

“朕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康熙话音一落，又忍不住问道，“你既然早就回来了，为何不和朕相认？”

德才人，不，准确来说是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道，“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康熙正色道，“你不试一下，又如何知道朕不信呢！”

“我赌不起！”赫舍里氏将视线投向窗外，“于你而言，日子是日积月累过出来的，可于我来说，说是沧海桑田都不为过。特别是，我附身在的还是你颇为宠爱的宫妃身上。

我不确定，当你知道真相以后，是选择将我残忍的趋离身体，从而找回陪伴你多年的爱妃，还是会选择将我留下，弃为你生育了六个子女的女人于不顾。

无论是哪个结果，都不是我想看的，索性不如不说。”

康熙上前搂住赫舍里氏的肩膀，“你受委屈了！”

身为一国之后，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却附身在了一个包衣出身的妃嫔身上，这种强烈的落差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都过去了！”这次赫舍里氏没有拒绝康熙的亲近，而是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玄烨，你知道我当年为何会难产昏迷不醒吗？”

康熙摇了摇头。

对于赫舍里氏的死，他也曾怀疑过，可是最后却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赫舍里氏回忆道，“我生完皇儿之后，有人喂了我一碗补汤，我迷迷糊糊间就喝了，谁曾想这补汤里面含有大量的迷*药！

究竟是谁对我动的手，时间太久远，估计无从查证了，不过想来那时我碍着谁的路，谁的可能性就最大！”

“朕一定给你报仇的！”康熙承诺道。

“是吗？”赫舍里氏笑得云淡风轻，却又掩饰不住眼中的自嘲。

望着这样熟悉而又陌生的嫡妻，康熙的心猝不及防地痛了一下。

时间不只改变了他，同样也带走了阳光明媚的她。

康熙忍不住想，如果她一直活下去，他们会怎样，是恩爱如初，还是感情被时间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