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彦听着老虎一点一点汇报着近来宫外头的事,老虎如今一跃成为了魔教教主严闻天身边的得力助手,连名字都改了,叫严雄林。严闻天说了,老虎是个雄霸山林之物,他最是衬这个名字。再加上老虎跟在严闻天身边久了,再加上习武,身子慢慢长开,竟隐隐有虎背熊腰之感。
“我说雄林,你这些日子都跑哪里去了?你师父也真是宽心,不大的孩子就放任乱跑。”老虎憨憨一笑,“师父还有要事处理,就给我派了不少人跟着我。”淳于彦轻笑,“你呀,还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老虎挠挠头,“对了,怎么不见雀羽姐姐?师父让我有话带给她。”
淳于彦一指外头,“谁知道你那个姐姐跑到哪儿去了。一个小丫头比主子的脾气还大。这会子谁知道躲到哪棵树上睡觉去了。”老虎点点头,“那既然这样,回头我再给姐姐留信就是。”淳于彦不知为何,就是十分喜欢这个孩子,将手边的果盘递给老虎,“别急着走,吃点儿果子。”
老虎伸手接了,“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事要说?”淳于彦含笑的表情一滞,“这么明显吗?”老虎塞了一嘴的果子,“师父常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太子殿下难得对我这么好,肯定是有事求我呗。说吧,只要是能办的,都给太子殿下办到。”
淳于彦有些讶异,一直以为老虎就是个憨厚的老实人,想不到也是个人精。也是严闻天身边的人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恒王府最近的动静。”老虎吃果子的嘴一顿,“恒王府?没有,那里就是铁桶一只,我们派了多少人,都折在那儿了。”
闻言,淳于彦的面色有些难看。“你们不是高手很多吗?怎么连大内侍卫都打不过?”老虎摆了摆手,“哪里是大内侍卫,恒王府里头画着厉害的机关阵法,若不是恒王府里头的人,谁都进不去。强行进去的话,是要丧命的。”
淳于彦一惊,这个冯贵妃为了淳于昭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如今连机关阵法都布在了恒王府,这该是有多大的野心,要与他争夺这个皇位。“就不能想法子,混进去吗?”
“这个法子自然是想过的,可是那个探子进去了,却递不出消息来,照样白搭。”老虎迅速解决了一盘子的果子。“成了,殿下。消息给您也说了,果子我也吃了。这下,我该走了。”淳于彦正想再问出一些来,老虎却一闪身进了暗道,失了踪迹。
淳于昭今日起了个大早,陛下降旨,今日就是他入值光华殿,协理三省六部的日子。随侍更是早早就端着水站在门外候着。听到主子屋里传出了咳嗽声,才敢上前询问主子是否醒了。
听到屋里传出淡淡的“嗯”,“那小的就伺候主子洗漱。”身后的宫人内侍鱼贯而入,拧手巾的拧手巾,伺候净齿的伺候净齿,有条不紊,不见丝毫忙乱。
知道淳于昭穿好了入宫面圣的朝服,胡嬷嬷才带着人来问,“殿下,晨食可要摆在这儿用?”淳于昭拣着喜欢的用了一些,胡嬷嬷端着刚盛好的鸡丝粥,“殿下入宫当值,定是要站一晌午的,多用些才好。”淳于昭也仅是皱皱眉头,端着碗将鸡丝粥用了大半。
胡嬷嬷笑道,“小世子这会子还未醒,殿下不去说一声吗?”淳于昭拿着绢帕擦嘴,有宫人端着茶水上来,“不用,叫他多睡一会儿。一会儿他醒了,记得叫人去长安侯府传个话,别教姑母担忧。”胡嬷嬷皆应下了。
随侍早在王府外备好了马车,淳于昭点点头,“走罢。”马夫一抖缰绳,顺着官道,慢慢往皇宫奔去。东泗街上已经有小贩儿摆起了早市摊子,摊子上飘着袅袅的炊烟,格外引人。
耿蒙是被一阵粥香馋醒的。已经日上三竿,外头天也大亮。看见胡嬷嬷的笑脸在眼前晃悠,耿蒙一骨碌坐起来,“昭哥呢?是不是上朝去了?”
胡嬷嬷轻笑,“这都什么时辰了,殿下已经进宫许久了。”耿蒙披着外衣起身,“唉,人人都巴望着能得一官半职,可谁知为官做宰的人最是辛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进宫去,站班站一晌午,坐班又得坐一天。怪道我父亲总想着回家陪我娘,要是我,我也天天在府里呆着。”
“小世子好福气,长安侯与长公主恩爱非常。这可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耿蒙也不管是否洗漱,径直坐在桌边,准备用晨食。“可要是我娘有嬷嬷这个手艺,我也天天围在我娘身边。”胡嬷嬷盛了鸡丝粥,“长公主身旁伺候的人不在少数,这种洗手作羹汤的事,何须长公主亲自动手。”
耿蒙想了想,“也是,我娘身边整天被教引嬷嬷看的死紧,从来不敢越了规矩一步。还是恒王府好,哪里就有那么大的规矩了呢!”胡嬷嬷见四处都安置妥当,“那小世子慢用,奴婢这就下去。”耿蒙眼珠一转,“嬷嬷,你可知昭哥的练武房在哪儿?”
“殿下习武都在宫中的校武场,府中未私设练武房。”耿蒙一瞪眼,“不可能!昭哥一身的武艺不可能是宫里那些侍卫军教的,嬷嬷还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省的我到处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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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小剧场~
我买了一瓶花,小雏菊和满天星,顿时觉得心情超好~